原本好好的局面就这么被曹微生这个蠢货给搅和了,众人心情都不是很好,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在马场待下去的想法。
由杨旭宇带头,众人很快便接连向纪砚尘告辞离开了,他们必须赶紧回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知家中长辈。
以后整个黔州境内有头有脸的人家恐怕没人敢再和曹家攀扯什么关系了。
单单今天这件事,曹家就得罪了当今太子,还把贺家也得罪死了。
可以预见的是,曹家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在炬城销声匿迹了,他们这些人还是赶紧回去处理自家的首尾吧,免得被曹家牵连。
至于已经陷入昏迷的曹微生,当然是被他自己带来的下人着急忙慌带着离开了马场。
最后马场中只剩下了贺成江、纪砚尘以及一个还有些不理解现状的周驰宴。
周驰宴万万没想到事情最后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看着曹微生两眼一翻晕过去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周围只剩下他们三人,他才忽然一个激灵回过神,一脸茫然的看向贺成江:
“发生什么了?”
贺成江看向他,眼里带着对傻子的怜爱:“如你所见,曹微生完了。”
“不是,这,这怎么这么不真实呢?”周驰宴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同时想到之前过来时听到曹微生说出的那些话:“你别说,曹微生那家伙还是勇的,他到底怎么敢的啊?”
听着他的话,贺成江不知想到什么,嗤笑一声:
“他家可不是胆子大嘛,一家子,就没有胆子不大的。”
周驰宴一愣,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立刻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贺成江耸耸肩,明显是不想满足周驰宴的好奇,看向纪砚尘:“接下来,太子殿下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纪砚尘抵唇轻咳,露出一个苍白的浅笑:“算了,孤有些累了,先回吧。”
贺成江颔首,也不管周驰宴是不是没尽兴,带着纪砚尘朝着马场外而去。
马场老板也是到这会儿才听说发生了什么,得知曹微生竟然得罪了太子险些当场吓得厥过去,匆匆忙忙追出来,正巧看见纪砚尘被人扶着登上马车。
贺成江听见后面的动静,见是马场老板脸上露出兴味的表情:
“哟,王老板,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王老板跑得气喘吁吁,不停拿手帕擦着额头冒出的汗,在他身后着急忙慌跟着好几个下人,看见贺成江脸上也都露出惊慌恐惧的神色。
“没想到让太子殿下和世子在我这马场受了委屈,实在是王某的过失。”
王老板只觉得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没想到竟然让当今太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了委屈,听说这件事后那是又怕又慌,心里更是把那惹事的曹微生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生怕纪砚尘一怒之下就迁怒到他的身上来。
“这和王老板有什么关系,真要怪也该怪那姓曹的才是。”贺成江似笑非笑,轻嗤一声。
话虽这么说,王老板却不能就这么承认。
“不管怎么说,殿下和世子实在在下的地界上出了事,总要有所表示的。”王老板连连道,“前些日,在下正巧淘得两块黄花梨木,让人做了两个摆件,今日便当作对殿下和世子的赔礼,稍后便让人送到府上,希望您两位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我的过失才是。”
闻言,贺成江与纪砚尘对视一眼,最终由纪砚尘开口:“王老板不必如此客气,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孤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自当不会迁怒于他人。”
听他这么说,王老板心头一块大石才落了地,目送着马车启程离去,他又一次在心里将曹微生狠狠骂了一遍。
曹家在马场得罪了当朝太子的消息不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