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两人才慢慢分开。
纪砚尘呼吸急促,薄唇水光潋滟,仿佛一朵糜烂艳丽的桃花。
贺成江如狼一般的眼神仍然在纪砚尘的唇上流连,好一会儿才强迫着离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呼吸喷洒在颈间,烫得纪砚尘下意识缩了缩,却又被贺成江更紧的抱在怀里。
双方都能感觉到对方蓬勃的欲望,一时房间中气氛暧昧不已。
贺成江在纪砚尘颈间轻轻蹭着,声音沙哑:“我好开心啊。”
纪砚尘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不太明白贺成江是什么意思,顿了顿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开心?”
“阿砚难得主动一次,我好开心。”贺成江低笑,“终于有一种不是我一个人在沉沦的感觉了。”
纪砚尘哑然,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两人抱了很久才分开,窗外天色渐深,房间中也显得昏暗许多,贺成江在纪砚尘唇上轻咬了一下,笑了笑:“有时候真想不管不顾直接办了你。”
纪砚尘轻哼一声,没说什么。
贺成江与他额头抵着额头蹭了蹭,轻叹一声:“算了,还不是时候。”说罢他抱着纪砚尘放在床上,“天色不早了,我去让人提水上来,洗漱后早点休息,明日再带个人来看你。”
“谁?”纪砚尘挑眉,有些疑惑。
贺成江眨眨眼,神秘一笑,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秘密。”
纪砚尘微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有些失神。
。
次日很快到来。
纪砚尘自起床便没有看见贺成江的身影,心中有些疑惑,见到贺尧推门出去忍不住叫住他:“贺将军。”
贺尧一顿,回头看向纪砚尘,表情略有些尴尬:“殿下有事?”
纪砚尘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神色泰然自若:“怎么没看见世子?”
贺尧闻言,挑了挑眉,四下张望一圈好似这时候才发现自家儿子没了,愣了一下,有些犹豫:“许是出去了吧,殿下寻他有事?”
纪砚尘没想到贺尧这当爹的竟然如此不着调,不由得有些无语,摇摇头:
“也罢,没事。”
贺尧木着一张脸:“既如此,属下还有事,便先告辞了。殿下若有急事,可差人到城郊来寻我。”
纪砚尘点点头,目送贺尧离开,感受着空荡荡的客栈,抿了抿唇,转身回到了自己房中。
与此同时,贺成江这会儿已经在孟大夫的带领下,来到了瑞安东边城外的涿光山。
此山高耸入云,从山脚往上看只能看见半山腰上袅袅白雾,根本看不到山中景象。
除此之外,山中草木茂盛,山路崎岖异常难行,除了山脚下村民偶尔会山上采些山珍野味外,少有外人来此。
贺成江与孟大夫一起站在山脚下,仰望着山中云雾。
身后不远处云青匆匆而来,对贺成江拱手行礼:“世子,都已经问清楚了。村民们说一年前确有一位神医前来此处,此间未曾见到神医离开,想必仍然在山中隐居。”
贺成江闻言看向孟大夫。
孟大夫点点头:“应当就是这里了。我那师兄脾气怪得很,世子要小心。”
贺成江挑眉:“孟大夫不随我一起去?”
孟大夫抬头示意了一下崎岖难平的山路,意有所指:“世子也不怕老夫这老胳膊老腿折在半路,还是世子自个儿上路吧。”
贺成江转而又问:“你确定你师兄能治好阿砚吗?”
孟大夫翻了个白眼:“世子,我之前就说了,殿下如今的身体亏损严重,又因为用了那个药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想要恢复是不可能的。有我在顶多就是让殿下保持现状,我师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