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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纪砚尘心情越发沉郁,他靠在浴桶边缘,头仰靠在浴桶边缘,闭上眼沉思着。
房门方向传来咯吱声,纪砚尘瞬间被惊动睁开眼,他皱着眉看向门口,那里有一扇屏风遮挡,但昏黄烛火仍然将一个高大的影子映在屏风上。
纪砚尘原本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
他有些好笑地斥道:“你擅闯孤沐浴之地上瘾了?”
屏风上的黑影慢慢朝旁移动,片刻后贺成江在热气中略显模糊的脸果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纪砚尘收回视线,放松地仰靠在浴桶边,白皙的皮肤在热气晕染下显出淡淡的粉色,他声音微哑:“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在寝室里等着?”
贺成江来到浴桶边,伸手轻轻拂开他额前被水沾湿的额发,轻声道:“你心情不好,来看看你。”
纪砚尘挑眉:“在寝室看不得?”
“看得。”贺成江莞尔,手掌若有似无扫过纪砚尘身上敏感的地方,低声道,“但我觉得在这个地方好点,不用之后再喊人去打水。”
纪砚尘惊讶,对上贺成江幽深带笑的目光,他能清晰看到贺成江眉眼中的戏谑,顿时心中有了猜测。
“你……”
纪砚尘刚开口,便被贺成江不知何时滑到唇边的手指堵住。
他顿时羞恼,感受着异样的触感,平日里藏在深处的欲望也渐渐显露出来。
贺成江笑了一声,俯身下来,呼吸就喷洒在他已经泛起红晕的耳廓,轻声呢喃:“还记得我今日在茶馆说了什么吗?”
纪砚尘颤了一下,思绪被牵引,立刻想到什么,瞳孔微微放大。
他今日在茶馆说的——
等我晚上收拾你。
口中东西被拿开,纪砚尘眼中难得露出慌乱,撑着浴桶就要起来,却又被摁了回去:“贺成江,你……!”
他斥责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下一秒便感觉要命的地方被抓住,轻轻挑拨整个身子便软了下来,原本到嘴边的话语也都终是哑了。
。
东方欲晓,承乾宫。
朱红大门被敲响,片刻后才有一内宦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打量着外间,见到门外的人是谁才皱起眉,压着声音问:“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门外站着的是个年轻宫娥,相貌平平,但明显和承乾宫那内宦十分熟悉。
听闻他的问话,宫娥取出一个精致小红木盒,递上前:“公公,这是上次娘娘身边金枝姑姑命奴婢出宫去买的东西,烦请公公将东西交给姑姑。”
内宦闻言将盒子接过,看了眼上面精致的雕花,点点头挥挥手:“知道了,我自会将东西交给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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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娥点点头,应了一声后不再多言,转身沿着宫道消失在拐角后。
那内宦见到宫娥消失不见,又四处确认了周围没人,这才重新关上房门,拿着那盒子走向主殿。
金枝正巧带着人在门口候着,等着里间贵妃的动静,见到人朝这边走过来,金枝率先迎上去,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这是方才有人送来的。”内宦将盒子递给金枝,简单讲了讲方才在门口发生的事。
金枝脸色变了变,旋即才点点头,将盒子收入袖中:“知道了,我自会将这件事告知娘娘,你先下去吧。”
内宦点头离开。
金枝便又回到了殿门前等着,直到听见里面有声音才带着人推门入内。
等梳洗完毕,金枝便遣退众人,看着坐在梳妆台边透过铜镜打量着自己的贵妃,将那盒子取出,低声道:“娘娘,陈家那边送了消息来。”
贵妃正更换金钗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