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墨眼凝视下,可以看到母虫的锋利口器,要是被这东西咬上一口,定然马上见血。
没有犹豫,他直接将这东西装进了瓷瓶之中,继而起身走回老人身边。
想起刚刚这蛊母是从老人耳朵里钻出来的,陈瀚下意识将视线看了过去,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老人两只耳朵都已经残缺不全,伤口坑坑洼洼,八成就是被这蛊虫啃咬的。
“说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陈瀚冷声开口。
“我……我是侯宗仁……”
陈瀚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暗道果然是侯家本族的人。
“有个叫侯烨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那是我的亲孙。”
“哼,还真是一家子,老的养蛊害人,小的倒卖人口,一丘之貉。”
陈瀚臭骂一句,老人听进耳中,麻木的表情竟然出现了丝丝颤动,显然是触动到内心了产生抵触和反抗。
“说说你们侯家的情况,为什么你懂蛊术!”
见状,陈瀚声音加重,强行控制住这个侯家老人的精神。
“我……我们侯家,原是苗族仡芈这一支,祖传养蛊之术……”
陈瀚默然点头,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了,只是没有想到,现如今蛊术竟然还有如此完整的传承。
看来,侯家的后辈中,定然还有其他人懂蛊术,那个侯烨八成也获得了传承。
这种阴邪的手段,确实是祸害……
侯家,留不得!
“说说那只母虫。”陈瀚声音冰冷,不含丝毫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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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年过六旬,才养出了这只蛊蚤母虫……”
“是我……耗尽心血,从无数蛊虫中挑选培养出来的。”
说到这里,老人麻木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他那张面孔看上去更加阴森。
“它拥有……极强的生命力,能够诞下虫卵……”
“我们这一脉就是利用虫卵下蛊,通过操控母虫,可以掌控宿主的性命。”
侯宗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陈瀚神色一动,没想到自己今天还捡到宝了。
他瞥了一眼手中的瓷瓶,能够听到瓷瓶之中细微的动静,看来里面的蛊蚤母虫已经恢复了活力。
“怎么样饲养控制这只母虫?”
……
陈瀚回到傣味居,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阴暗的巷子里,只留下了一具昏迷在地的枯瘦身躯……
对侯家这个老蛊师,陈瀚没有留手,对方即便醒过来,也已经是痴傻的废人了。
傣味居内,顾丰羽见到陈瀚安然无恙地回来,当下松了口气,赶忙起身。
“陈先生,您没事吧?”
陈瀚此刻正心情大好,手里把玩着瓷瓶。
开口笑道,“顾少,桌上的食物全部打包,让人拿去烧掉。”
又看了看桌前坐着的小家伙,正用一双滴溜圆的大眼睛盯着满桌菜肴,显然还没吃饱。
陈瀚笑道,“重新再上一桌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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