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起身,恭敬行礼。
反观某只咸鱼,还在慢吞吞的穿鞋起身,甚至在低头的时候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付景明想要将林正则搀起来,但林正则仍是跪在地上不动,声音也有些颤抖:“殿下刚才是说,会帮忙查林家的事?”
“孤尽力而为。”
“多谢殿下。”林正则挣开付景明的手,将头重重的磕了下去。
直到这时,咸鱼才堪堪整理好衣服,十分敷衍的躬了躬身:“星火失礼了。
付景明将林正则扶起来后就没再管他,注意力全放在他身后的林星火身上:“你身子不好,躺着吧。”
目的达到,林正则悄悄退了出去。
林星火从善如流,将鞋甩掉,重新躺回床上:“殿下什么事?”
一只小动物颤颤巍巍的从床底探出头,在看到房间还有一人的时候,又噌的缩了回去。
剃了毛的兔子长得真难看。
付景明在床边坐下,无视床底下淅淅索索的动静,柔声说道:“孤之前忙的厉害,没顾得上整理这东宫,这几日才发现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星火若是……”
“殿下。”铺垫刚刚展开,顺宁的呼唤就从屋外传来,然后便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付景明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顺宁斥道:“没看见孤正和林公子说话呢?”
“殿下恕罪。”顺宁谢罪,却仍坚持将没说完的话说了下去,“宫里刚才来了人,说让殿下进宫一趟?殿下赶快动身吧。”
“这……”
“恭送殿下。”林星火就迫不及待的开始送客了。
……
“彳亍。”付景明无奈的站起身,看了眼已经将自己裹好的咸鱼卷,“你先歇着,孤处理完再来看你。”
咸鱼卷甚至没有翻面,挥挥手便算是告别了。
宫里来的人似乎很急,但等到付景明真的进宫了却又没什么事情。
皇帝将他叫到跟前,耳提面命的将科举的事情安排下来,唠唠叨叨的说了一个时辰。等所有事情都安排完了,付景明已经起身准备告退了,皇帝却忽然一拍桌子:“罢了,今年的科举由朕亲自安排。”
付景明进宫的时候太阳还未西沉,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星辰已经若隐若现。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不是第一次组织科举了,父皇还要宣他入宫;
不明白父皇为什么早有定夺却还要唠唠叨叨说这么多;
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不理政事的父皇会突然心血来潮亲自上阵。
但因为这一场毫无意义的训诫,他今天想要整理东宫的计划算是泡汤了大半。若是推到明天、后天,指不定政务又要繁杂起来,那可真就是遥遥无期了。
付景明忽然有一种离奇的想法。
这忽然多出来的事是不是在阻止他整理东宫,是那种力量操控着周围的事物,阻止他做出改变。
如果真是这样,他便更不能让它如愿了。
这个东宫他今天是非整理不可的!
殿下松手!我是咸鱼不是尚方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