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府医,府医说戒酒的事还需要循序……”林星火话说到一半就看见付景明桌上的酒。他眯了眯眼,后退两步,冲付景明恭敬行礼。“既然殿下有自己的打算,奴就不多嘴了。奴身子不好,府医说不能动气,先告退了。”
“别走。”听林星火连称呼都改了,付景慢暗道一声不好,他将酒往前推了推,讪笑道,“这是给你的,云次辅送来讨好孤……讨好我的,我主动上交。”
林星火拿起酒杯晃了晃:“是吗?那这杯子里的……”
付景明毫不迟疑,光速甩锅,“顺宁说这酒少见,我就图个新鲜。”
“我替殿下尝尝。”林星火拿起酒杯,直接将里面的酒灌了下去。
热辣辣的酒液从林星火本就不堪一击的喉咙中流过,林星火瞬间脸色惨白,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顺宁循声进来时,林星火已经快把肺咳出来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满脸的愧疚与担忧,手上拿着花茶,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站在边上。
顺宁赶忙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手忙脚乱的给林星火顺气,付景明有样学样,迅速上手。
顺宁嘴里不住的嘟囔着:“我的公子唉,府医刚说了您不能喝酒,您怎么就……”
林星火止住了咳嗽,他还没忘记顺宁撺掇付景明喝酒的事,声音还有些沙哑,说出的话也刺耳的很:“公公辛苦,又有哪位大人给殿下送酒过来了?”
顺宁将桌上的推盘拿起,冲林星火扬了扬,他赔笑道:“殿下惦记着您的米酿,特意让我送过来。”
“放这吧。”林星火表情稍稍好转,用手中的酒壶换过装米酿的小碗,“这个拿走,送去厨房,今晚炖肉。”
顺宁战战兢兢的看了付景明一眼,见他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林星火,顿时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房间的气氛有些诡异,顺宁应了声,光速闪了出去。
付景明身边不能没人伺候,顺宁溜走了,他的活就只能林星火来干。
林星火不情不愿的拿起墨条,开始研磨。
看着四处飞溅的墨点,付景明眼皮跳了跳:“你去软榻上歇着吧。”
“殿下有事叫我。”林星火放墨条,行礼,拿起话本,闪到软榻,一套连招,行云流水。
限量的话本似乎也没什么大意思,林星火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他觉得越来越困,眼皮越来越沉,这里安静温暖,悠闲惬意,适合待机休眠。
一个时辰过去,桌上的奏折小山只下去了一点,顺宁却又抱来了一摞新的。
林星火特有的静心作用付景明已经免疫了,看着奏折他只觉得头疼,以及……想喝酒。
软榻上的林星火幸福的打着呼,呼吸均匀。
付景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对门外的顺宁小声问道:“米酿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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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宁眼中的惊异都藏不住了,他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学着付景明的样子,小声回话:“有的,小厨房做了不少。”
“去拿。”付景明吩咐一句,就又关上了门
顺宁的动作很快,动静也不小。
软榻上的林星火翻了个身,正要继续睡,就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掉到了床下。
“殿下,您要的……米酿。”顺宁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两个字几乎听不到了。
付景明深吸一口气,勉强忍住胸中躁动的怒火,他在桌上敲了敲,示意顺宁将东西放下,然后十分冷漠的吐出两个字:“下去。”
顺宁将米酿放到桌上,一个漂移闪出了门。
林星火揉揉眼睛,懵懵懂懂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付景明看了眼窗外,迅速估算了下时间:“再有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