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陈涛都担心了,连忙请示司令。
“侯司令,皇上可没有下令与伪唐水师交战啊!”
侯言笑笑,霸气十足。
“陈副司令,我跟他们开战了吗?我只是扫清航路,避免发生船只擦碰的不安全事故!”
陈涛也是佩服了。
没听说过如此扫清航路的。
把人家的船打沉,是害怕发生船只擦碰!
不过军令如山,马上带着须眉六号、须眉七号向前驶去,进入火炮射程之后,立刻开炮。江面上顿时浓烟滚滚,炮声如雷。
伪唐的水师将领当时就懵了——说好的水师对战呢?劲弩互射、勾搭敌船后短兵相接,杀得血流成河——水师开战,不该这样吗?
可怜的伪唐战船,根本没捞到射弩箭的机会,就被人家火炮打中,马上火势滔天,水师官兵们不等号令就开始了泅江竞渡。
没被火炮打中的战船,赶紧四散而逃。
不长时间,江面上已经再找不到伪唐水师了。
陈涛兴奋极了。
第一次火炮实战,结果如此之爽,竟然是一面倒的屠杀!战果惊人,击沉伪唐战船一百一十艘!
连忙请示侯司令,要不要向升州城来两炮?
反正炮弹充足。
侯言制止了陈涛的积极性:“陈涛,皇上是让我们去荆南,可不是打伪唐。怎么能违旨?”
侯言的好处,就是服从性高。只要是命令,绝对按命令行事。
何况是圣旨。
十艘新唐的蜈蚣战船,就这样首尾相接,大摇大摆通过了升州江面,留给南唐君臣们一个噩梦。
连国君李昪都来到江面附近,还不算晚,看得见新唐的战船扬长而去。
李昪都要疯了。
派出去的三百五十艘战船,结果只回来了两百多艘,还有些负伤或者逃窜了。
连忙把参加大朝会的使臣韩熙载召来。
韩熙载也是一脸苦相。
“陛下,臣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禀报过新唐的强盛了。”
李昪有些怒了,一拍龙椅:“你何尝说过半个字的新唐水师!”
韩熙载也是懵的。
“陛下,臣在新唐的时候,根本没听说他们也有水师啊?”
李昪长长叹了口气:“也有水师?韩卿,今日大江之上,人家的水师,都是用的火炮,打得官军水师,毫无还手之力!你已经深入他们的国都了,却居然连这等重要的情报都没探听到!”
韩熙载除了叩头谢罪,无话可说。
李昪其实很清楚,这事真不能怪韩熙载。人家阅兵,肯定不会把水师战船拉到大街上来吧?其实也有征兆,就是韩熙载提到的火炮。
可是没想到,火炮还能装到战船上?
这个新唐皇帝李亚子,闹得是哪一出?有这么打水战的吗?
但有一点李昪很清楚了,幸好没有与蜀国结成联盟,否则真的与新唐军为敌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但是不跟他为敌,行吗?就像今天,人家大摇大摆闯过升州江面,自己却无能为力。
“韩卿,你说新唐的水师,溯江而上,是要攻取荆南吗?”
答案明摆着的。
韩熙载却糊涂了:“陛下,在新唐搞的大朝会上,高季昌可是投附李亚子的啊。难道,这高赖子,又反悔了?新唐一怒之下,攻打荆南?”
南唐君臣对这支强大的水师毫无脾气,打不过,还摸不清人家想干嘛?
新唐水师打开了拦路的战船后,就继续西上,到底想干嘛?
只能让韩熙载赶紧拟旨,通知沿江水师,勿与这支火力怪异的新唐水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