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施鳯来就被带到了养心殿,看到了朱由检,施鳯来立马行礼说道:
“臣施鳯来,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自从施鳯来进门开始,就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了起来。手中还拿着关于他的个人情报,这个是刚刚朱由检在等施鳯来的时候让魏忠贤拿来的。
这个施鳯来可不简单,万历三十五年进士,天启六年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十月又晋升为太子太保,十一月晋升少保兼太子太保,户部尚书,天启七年累加至左柱国、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一直到朱由检即位,最终给了他个武英殿大学士,内阁次辅的位置才最终确定了下来。
施鳯来在历史中名声不显,原历史中,他在崇祯上台后不久就被弹劾,辞职归乡,最终活到了九十三岁高龄。能在这乱世全须全尾的活到寿终正寝,此人除了表面上谄媚魏忠贤,依附阉党之外,恐怕也不简单啊…
念及于此,朱由检客客气气的开口说道:
“次辅大人,快快平身。不知施阁老深夜进宫求见朕,有何要事?”
此时的施鳯来,已经位极人臣之巅峰,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哪里听不出来朱由检嘴上客气,实际上对自己却是疏离的紧。不过他也不在意,他今夜来此是带着目的来的。先看看这小皇帝的手段再说。
虽说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但他也要看看这东主值不值当再说。再不济,凭借着自己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全身而退,回家养老也不是不可以。
只见施鳯来缓缓起身,毕恭毕敬的说道:
“陛下,老臣斗胆,今夜来此,是想和陛下谈一谈这满城风雨之事。如今这京城已经乱套了,不知陛下心中可有应对之策?”
朱由检微笑着看向施鳯来,顾左右而言它:
“阁老啊,朕这些日子发现宫里的老槐树枯萎了,看着高高大大的,却了无生机。但是呢,朕发现,老槐树里面有一颗嫰芽…朕感觉这颗萌芽,待开过春来,一定会生机勃发啊…”
施鳯来听着皇帝说的话,话里话外对京城这几天的局势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说起了宫里的老槐树。他琢磨了一番之后,浑身一震,这小东西心够狠啊,这是准备一锅端了?
不过他不敢肯定朱由检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着朱由检的话说道:
“陛下,这老树虽死,体量却是庞大的紧,万一倒下来的时候,压到幼苗就不好了…”
朱由检闻言,面上笑容不减,心中却是mmp,这老东西是在威胁他吗?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只见朱由检淡淡的说道:
“所以朕手里要有刀啊。只要这个刀够锋利,朕感觉可以把这老槐树劈了当柴烧,这样既可以废物利用,又可以免了幼苗的危险,岂不是两全其美?”
施鳯来则是问道:
“不知陛下手中的刀在哪里?够锋利否?以老臣看来,陛下手里的两把刀恐怕都保不住了。还请陛下早做准备啊…”
在施鳯来看来,朱由检手里的刀无非两把,一把是京营,是把钝刀子,还让他给送陕西去了,大概率会消耗在陕西战场。还有一把是厂卫,这把倒是锋利,不过恐怕很快也保不住了。
朱由检呵呵一笑,说道:
“朕手里的刀,自然是还在朕的手里。能扔掉的,那都是朕看不上的,扔了也就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朕倒是有点奇怪,施阁老是心向这颗老槐树呢,还是想护着这个小嫩芽呢?”
施鳯来闻言,浑身一震。两人打机锋打到现在,话题基本上已经明确了。朱由检在逼着他站队,而且朱由检隐晦的表达了自己有后手,并不惧朝中众臣的手段。
那么问题来了,他该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