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他以后愧疚。
就像唐明皇一样,若真有人逼着他在宠妃和江山之间做选择,他能弃江山不顾吗?
心再痛,那也是私情。
正如父皇为二哥定的恶谥一样。
其实,父皇是喜欢二哥的,因为二哥最听话,从不耍心眼,让他娶观音奴,他便娶了,换作是他,非得折腾出了天翻地覆。
父皇的心里藏着对二哥的很多愧疚。
但是,于公而言,父皇只能给二哥定了一个恶谥,因为他办了错事。
当了皇帝才知道, 这天下江山社稷有多重。
他已经顾不上妙锦了。
他没办法给妙锦一份完美的爱情。
纵使妙锦再爱燕庶人也没用。
燕庶人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今上。
有炖回梅园,把好消息告诉妙锦。
妙锦赖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些天来,她从未如此放松过。
朱权那个大嘴巴在梅园滔滔不绝地说话。
“我说,妙锦,你这是死里逃生了吧?你得谢谢我,大白天,有客人来,你躲在屋子里算怎么回事?快出来,快出来,给整点儿好吃的,再温上一壶梅子酒”。
“妙锦,你听见没有,你这个小气鬼,装听不见是不是?”
“你信不信,一会儿有炖回来,我让他把你揪起来”。
……
嗡嗡得像个苍蝇一般,妙锦只得用棉花堵上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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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炖招呼朱权坐下。
“你说今上整这一出是为了什么?”朱权问道。
“让妙锦学习处理政务”,有炖道。
“那现在呢?不学了?”朱权问。
“在梅园继续学,找了一个人誊抄奏书,定期给妙锦送过来,今上随时掌握妙锦的学习进度”,有炖道。
“小胖子的储君之位定了?”朱权又问。
“没定,差得远呢”,有炖道。
“那把妙锦推到风口浪尖上干什么?”朱权不解。
“若是别人继位,妙锦怕是要殉葬”,有炖道。
朱权惊得张大嘴巴,“今上真能这么狠心?”
“正因为不忍心,才同意妙锦回梅园,不过不会改变什么,无非是多加一个我”,有炖苦笑道。
“多加一个你做什么?”朱权问。
“殉葬”,有炖道,“只要妙锦接触了政务,任何一位继位者,除了小胖子,都容不下她”。
朱权沉默了很久,方缓缓开口,“这事儿就是这么残酷,当初四哥承诺跟我平分天下,后来我就大大咧咧一直装傻,真怕四哥记起这事儿,找个借口,将我削藩囚禁。”
“我和妙锦只能赢,赢的前提是,妙锦要学会处理政务,今上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没信心,多年征战,身上有很多旧伤”,有炖道。
妙锦的心一点点向下沉,今上不会放她走的。
她走了,小胖子就没了名正言顺的身份。
不管为了什么,今上都不会放手。
有炖在这场布局里算什么呢?
知识、才华、忠心、能力?
今上最看重的是,不是这些,而是有炖对妙锦不应有的贪念。
正是有了贪念,有炖才会被今上随意拿捏,既重用,又敲打,还时时刻刻提防。
如果能有人取代有炖,今上是求之不得的。
可惜,目前尚未找到。
只能将就着用。
在今上看来,这世间最重要的就是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
只有权力,是那么地真实而让人无法抗拒。
今上之所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