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桩大事。
若是大周被外敌入侵,国崩民乱,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青山县也必被牵连!
他第二个五年计划才刚开始,青山县如今羽翼未丰,经不起这样的剧变。
“贝明王亲身来此,先言此事,然后才提及亲事,虽未多说什么,但其用意,朕岂能不明?”唐韵轻叹道。
“他不过是大夏一个闲王,有何能耐说得动夏帝?”陈言皱眉道。
“看来陈大人这消息也不够灵能,竟不知贝明王虽是闲散在家,但却是夏帝最信任之人。夏帝即位二十余载,每有国之大事,必与他商议。”于都冷笑道,“否则他如何能知道大梁意欲与大夏结盟这般机密之事,又如何能让夏帝暂缓,来大周与皇上商议?”
陈言翻了记白眼,没理会他,心中琢磨起来。
难怪唐韵明明对这贝明王没兴趣,而且她一向行事果决明快,却仍然不敢拒绝他,只能委屈求全地忍着,事关大周生死存亡,她岂能大意?
不过这个贝明王趁人之危,着实有些小人行径。
唐韵定定神,道:“算了,此事暂且压下,横竖他还会在大周呆几日,朕先仔细思虑。继续议事吧!”
将近晌午时,议事方止。
群臣散去后,她将陈言留了下来,带到御书房。
“你可知朕为何留下你?”到了御书房,她开门见山地道。
“皇上希望臣能想个法子,既不用答应亲事,又可解决大夏与大梁结盟之危。”陈言不假思索地道。
“你?”唐韵不由哑然一笑,“朕知道你足智多谋,但这件事非你能解决,朕今日留你,乃是为了别的事。”
“皇上,对臣其实没必要激将,臣一向忠心耿耿,就算您不发话,臣也自然要替您分忧,就像今日在议事房,帮您解了那木雕之危一般。”陈言一脸看透一切的表情。
“行了!少在那给朕装能耐,朕留你是为菱儿的事。”唐韵板着脸道。
“啊?菱公主?”陈言一呆。唐韵居然真的不是激将法?
“朕听说,你去了国学阁。”唐韵悠悠地道,“还给了左阁老一个下马威。”
“呃,皇上莫要听信他人谗言,臣一向谦恭有礼,哪会做这种无礼之事?”陈言陪笑道,“再说了,臣是坐马车去的,并不是骑马,也谈不上下马威……”
“少给朕耍嘴皮子,你什么人朕还不清楚?”唐韵哂道,“那边的事,朕无意计较,只想问你一件事。”
“皇上尽管问,臣知无不言。”陈言见她不追究当日之事,暗松口气,忙道。
“你那首‘谁家玉箫暗飞声’,至今朕未闻其诗名,让人刻入书雕时,总得有个名称吧。朕前几日便想问你诗名是什么,总为诸般事由耽搁给忘了。”唐韵解释道。
“这事当日左大人怎不直接问臣?”陈言心不在焉地道。
“这得问你了。”唐韵白他一眼。
陈言回过神,有些尴尬。
的确,当日那氛围,左贤章只怕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一句,哪还乐意问他这个。
“说起此事,臣那首拙诗,刻到国学阁书雕之上是不是有些过誉了?”他赶紧转移话题,迟疑道。这倒不是故作谦虚,毕竟不是他的东西,他是真心不希望别人把他的名字刻在上面。
“大周文人儒士,不知道多少人希望自己的佳作能上国学阁书雕,但却不可得,你居然还不乐意!”唐韵失声道。
“主要是机会有限,书雕一共就那么多,为区区一首小诗,岂非浪费?”陈言还在努力。
“刻也已经刻了,你再说也无用。此非儿戏,乃是经朝廷严审之后方有此举,你再怎么反对也无用。”唐韵顿了顿,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