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恨意太甚,才忍不住有了些神情反应。
可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敏锐,从他这只言片语和少许神情变化中便看出这么多!
陈言停了停,再道:“顺便再说一句,方才这几句话,其实也是本官的试探。你此刻的神情反应,证明了本官的猜测无误。本官不妨再来猜一猜,你想要隐藏的那桩秘密到底是什么。”
姬楚嘴唇轻轻翕合,神情不复此前,道:“你……不可能……猜得出……”
陈言缓缓道:“能让本官震惊和受到伤害的事情不多,数来数去,最大的也就是我亲近之人,以及,皇上……”
姬楚猛地合上双眼,嘶叫道:“想试探我……做梦……”
陈言一震道:“你竟然还有比伤害皇上更大的阴谋?!”
正常情况下,姬楚在他说到皇上二字时闭眼,证明其阴谋确实与皇上有关。
可陈言太清楚,这家伙是个城府极深、又心思狡诈之徒,此刻这么明显的反应,就像是故意在诱他陈言往皇上身上去想一样。
是以陈言立刻便意识到,对方的阴谋可能甚至比伤害唐韵还要大!
在这个时候故意闭眼和大叫,乃是为了误导他,让他以为阴谋是出在唐韵身上。
可姬楚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怎能发动什么阴谋?
姬楚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但他却再不吭半声。
他算是学乖了,跟陈言说话,多说一个字都可能被看破一点心思,唯有什么都不做,才是最佳做法!
陈言心潮起伏,那种异样感越来越强烈。
虽然看破姬楚确实有更大的阴谋,但却不知道那阴谋究竟是什么,那股难受感让他实在难以压下。
“大人,还要审么?”魏川在旁边问道。
“给他清洗一下,缓一缓。”陈言抛下这一句,转身出了牢室。
可惜公孙城已死,否则便多了一个着手点。
别的人或许不知道姬楚的阴谋,公孙城肯定多少知道一些。
不过,还有一个人,或许能探出些东西。
次日天还没亮,陈言被丫环拖着起了床,正睡眼惺忪地更衣,萧伯昭派人送来一封书信。
陈言将书信看了一遍,微微一笑。
这下就能向唐韵交待了。
议事房,陈言一踏进去,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朝他投来。
连唐韵也死盯着他,一眨不眨,玉容透出紧张。
陈言奇道:“皇上还没开始议事么?”
唐韵不耐烦地道:“少啰嗦,快说,那事如何了?”
今日她起得比平时还要早,与群臣进了议事房,一件事没议,就等着陈言来。
流氓县令:女帝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