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梁定保持着两腿间距一尺而立的姿势,脸上阵阵青红交变,既是尴尬,又因被戳破而大惑不解。
陈言怎会看出来的?
张大彪得陈言提醒,早有准备,左手早就从行军囊内摸出一个小网,照着阿莎头上罩去。
后者因为在梁定腿下面蹲的时间太长,这会儿腿脚有点发麻,哪来得及躲闪,顿时惊呼一声,被那网给罩了个结实。
张大彪熟练之极,拉着网绳猛地一拖,那网顿时收紧,把阿莎裹成一小团,再脱身不得。
“哈哈,你果然在这!”张大彪惊喜道,直接把那网兜拎了过来。
“你放开我!”阿莎操着生疏的大周话叫道,“你找那奸贼帮忙,算什么好汉!”
“你不也找了梁大将军帮忙?”这回张大彪反应不慢了,反击了一句。
“我……”阿莎一时语塞。
那边梁定冷静起来,转头看向陈言。
“你怎知道我将她藏在袍下?”他沉声道。
“本官进来时,大将军在那练的拳法出奇地缓慢。”
“想来是这种拳法不需要快速移动脚步,躲在你胯下的人可以慢慢跟着你移动。”
“如此一来,人人都不会怀疑到你袍下有人。”
“但以你梁大将军的风格,势如风火,怎可能没事突然练起这么慢的拳法?”
“所以本官就留意了一下,见你收势后双腿还叉这么宽,使知其中必定有诈。”
“坦白说,藏法确实是别树一帜,值得赞许。”
“可惜,你遇到的是本官。”
听着陈言笑呵呵地说出一切,梁定眉头深拧。
对方确实说中了。
此前想出这办法时,他还颇有自信,没想到这法子竟经不起陈言一眼。
“大人,人给抓住了!”这时张大彪把阿莎拎回陈言面前。
“想从本官的五指山逃脱,你还嫩着哩!”陈言笑眯眯地看着阿莎,“愿赌服输,今夜便送入洞房,按我大周的规矩,你便是我家彪子的媳妇,以后嫁夫随夫,得一心向着本官,不得乱来。”
“你做梦!”阿莎涨红了脸。
“怎么?你们大辽人原来天性不讲信用?”陈言眉毛一挑。
“才不是!”阿莎气急叫道。
“那就是你这个人不讲信用?”陈言摇头叹气,“狼后这种大人物,竟然会找你这么个不讲信用之人来做护卫,不知道是她眼力不行,还是你们狼神眼力不行。”
“我……我……”阿莎脸蛋红得跟血染似的,我了半天,却说不出整话。
“不过无所谓了,你们既立了约,那便须守信。你不守,本官帮你守。”陈言笑容一收,沉下脸来,“从今夜起,就把你扒光了捆在彪子床上,让他没日没夜地与你洞房,直到你怀上张家的种为止!到时候,你不想当他媳妇也不行了!”
“你……你好无耻!”阿莎惊叫道。
“本官一向是对守信之人守信,对无耻之人无耻。”陈言摊手道,“所以你是要守信,还是要无耻,悉听尊便。”
阿莎惶急难言,眼眶红了起来,泪珠在眶里打着转。
无论哪个选择,她都做定张大彪的媳妇了!
“等等,你方才说,她是谁的护卫?”一旁,梁定突然道,容色已变。
“她还没跟你说?”陈言转头看他,“估计你也没跟她说你是谁吧?”
梁定沉着脸没说话。
方才这小丫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进了陈府后,他就一直在苦思脱身之策,但陈府守卫森严,想要逃脱实在是难如登天。
而那小丫头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