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台大喜,连忙迎了出去。
到了前院,只见何进尧陪着容立有说有笑地进来,方应台眼睛一亮。
前几次,容立都不肯与何进尧深谈,更别说到这来。今天竟然变了,难不成是何进尧终于劝服了他?
“何大人,容先生,本官等得你二位好辛苦。”方应台压着心中的忐忑,上前笑道。
一见到方应台,容立脸上笑容迅速消失,脸色也沉了下来。
何进尧吃惊地道:“方大人您还没回府?”
方应台轻咳一声,道:“我记挂着这事,一直在这等着何大人的消息。何大人,辛苦您了!”
何进尧抚须一笑:“不辛苦不辛苦。既然方大人在此,那择日不如撞日,老夫现在就叫人备膳,咱们边吃边谈,把容先生方才提出的要求,与方大人合计合计。”
方应台当然不知道何进尧一离开后,就去办自己的正事去了,在外面一直耗到天快黑,才去找了容立。
此时听到何进尧的话,他一震道:“容先生肯和方某谈了?”
容立冷着脸道:“首先,容某是与何大人谈,不是与方大人谈。其次,容某所提出的要求,方大人是绝计不能接受,所以您不谈也罢。”
方应台眼皮一个抽搐,官威差点就想爆发出来。
但好在及时压下情绪,他挤出笑容道:“容先生或许还不知道,本官并非那食古不化之人,反而乐于虚心接受他人的意见。何大人会去找你,也是本官拜托,为的自是不让你容氏的水泥这种神物黯然收场。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商量,咱们不如进去详……”
他话还没说完,容立已直接截断他话头:“我第一个要求,便是方大人和工部不得插手水泥之事,方大人能应了吗?”
方应台一僵!
这家伙,也太直接了!
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波荡,求助地看向何进尧。
何进尧干咳一声,无奈地道:“方大人看老夫也没用,老夫方才在容先生家中苦苦劝了他大半日,可他却始终坚持这一点不可更改。”
容立昂然道:“我容立乃是一个有骨气之人,若方大人觉得这一点不可接受,那容某便就此告辞,以后何大人也不必再来找我了!”
说着一转身,便要离开。
方应台大骇,脱口道:“依你便是!”
生意不到他手上,顶多就是油水赚不了。
可水泥生意要是出了岔子,甚至流落到国外,那只怕他这顶官帽都保不住,损失太大了!
容立停下动作,看了看何进尧:“我只信何大人的话,何大人,您觉得方大人的话,可信吗?”
何进尧露出为难之色,看了看方应台,好一会儿才道:“方大人乃是当朝一品大员,岂会言而无信?依老夫看,他的话,还是信得过的。”
容立点了点头:“好,既是如此,那就请方大人离开吧。”
方应台急道:“本官可保证工部和我绝不插手此事,但可否让我旁听?皇上如今让本官负责此事,至少让我多多了解个中情况,回头也好跟皇上交待。”
容立脸色一沉。
何进尧忙道:“方大人只是请求,并非强求,若容先生不愿意,那咱们私下商谈便是。方大人,您还是先请回吧。”
一边说,一边朝方应台猛使眼色。
方应台心中大恨,可终究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无奈地道:“那本官便不再打扰。何大人,容先生,告辞了。”
看着方应台不甘地离开后,何、容二人对了个眼神,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一切正如陈大人所料,姓方的想要强抢水泥生意,岂能得逞!”容立笑道。
“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