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有点好奇地追问道:“既是如此,那为何还要绝食?绝食不也是自尽?”
昙明老道姑轻轻一叹:“唉,因为数年前的那件事……坦白说那时我便该当场自尽,以谢列祖列宗,终究因为求生之念已深入骨髓,使我拖了这么久。”
陈言迟疑不语。
昙明老道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并未追问当年发生了什么,看来是已经问过了。”
陈言点头道;“弟子此前想要了解太师祖当初心结的成因,以便对症下药,但昙贞太师叔祖怎也不肯说,还说什么一旦我知道,会有莫大的危险。”
昙明老道姑缓缓地说道:“她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这件事,关系重大,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陈言试探道:“若我不怕危险呢?”
昙明老道姑微微摇头:“那也不能说。”
陈言无奈道:“行吧,既是如此,那弟子先告退了,太师祖您好好歇着,记得今日沐浴更衣之后,便须用食,待得精气神完全恢复之后,方可焚香祷念。形式不拘,只要心意够诚便行。从那日起,你须使人知会弟子,弟子开始着手安排天雷地音的事。”
昙明老道姑眼中透出复杂之色,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只说了一句:“多谢。”
出了屋,陈言心情大佳。
可算把老太太忽悠住了,天雷地音之事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回头准备准备,给她整个大场面,要唬住她不难。
明儿他就可以结束在这玄娲观内的苦修,回去复命,有这么好的结果,唐韵该能满意。
在院内候着的昙贞看着他春风得意的神情,问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把师姐劝服的?”
陈言走到她跟前,低声道:“我答应太师祖,让她和大周先祖通一次消息。”
哪怕是以昙贞的定力,也不禁失声道:“什么!”
回到后院,陈言还在咧着嘴乐。
想到方才跟昙贞说出天雷地音那番说辞后,她当时那张口结舌的反应,他现在没狂笑出来已是他定力了得。
这道心坚固的道姑,终究不是无懈可击。
不过陈言也清楚,她对他那鬼神相通之事也只是半信半疑,但无所谓,只要昙明老道姑相信就成。
“站住!”
前面传来喝声。
陈言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只见却是观主。
他猛地反应过来,她替老道姑烧水,自然要到后院这来。
“观主有何吩咐?”他不动声色地道。
流氓县令:女帝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