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学院庚子届第二学年,转眼就步入尾声。
在“清宵碧落”特制咎吏之前,庞钦仙已经给萧炀和陆行简打过招呼,之后至少近一年的时间,将不会再有特制咎吏。
临近期末,学生们都进入了紧张的复习和冲刺状态,不管哪个年级的学生,在这个时候都会迎来一年一次的终极考验。
集体咎吏。
第一学年那次“半夜三点四十三分的医院”集体咎吏,给许多学生留下了深刻印象。
平日里个人在玲珑厢里修炼,出了什么糗,翻了什么车,都没人知道。
哪怕是在班级里,大家都熟得很,有时水平差一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还是能一起和谐相处。
可一旦在集体咎吏中,那些拖延症晚期的自甘放纵,那些伪装出来感动自己的虚假努力,全都会被无情掀开遮羞布。
实力不行,就是不行。
庚子届不少班级,在整个第二学年,都有出现过学生自愿申请退学现象。
有些是因为桃源的家庭原因,有些,则是实在认为自己不是除咎这块料,不如早点回去另谋出路。
不管老师们多么苦口婆心地劝导,当一个人在校园里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时,终究还是难免产生放弃的心理。
考核咎吏的硬性指标通不过,要留级到辛丑届去,从同学变成学弟。
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多人能受得了。
在桃源中的学校,读不下去可以混,在白鹿学院,是真混不了。
就算硬扛着念到四五年级,到时毕不了业,只能肄业,找不到组织接纳,沦为一个彻底的混子,过得同样不舒心。
故而,临近集体咎吏前一个月,除咎中心的玲珑厢和术法、技法训练室会长期处于爆满状态。
萧炀从来不临时抱佛脚,他更看重平日里的积累。
在这个时间段,他没有去跟其他人抢位置,通常都是去香零山上找个角落独自静坐,进入谛观状态,感受万物。
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
还有一个小伙伴陪他一起,不是卿伊瑟,不是陆行简,而是敖贝。
敖贝大概是在一个多月前才突破到庚级,目前刚到庚级二阶不久。
辛级到庚级的瓶颈,卡了他足足一个月。
别说敖贝,许多原本在班里被奉为天才的人,卡了一个多月甚至两个月的大有人在。
敖贝从开学初那时知道了萧炀的真正实力后,隔天就去问了李鱼关于“大白脸”的事情。
结果李鱼说他从开学没多久就知道了,一直叫陆行简“简神”,经常跟着他一起修炼。
敖贝听完心里感受到一丝不平衡,立刻缠着萧炀,也要跟他一起修炼。
“小样,带我去技法训练室,教教我。”
“可是我对炁功一窍不通啊,要不你去问下班长。”
卿伊瑟一直是整个庚子届的明星人物,寅三班的同学很多时候有什么修炼上的问题,在一开始都会去问她。
卿伊瑟对自己班的同学当然是来者不拒,统一回答。
“很简单呀,先这样,再那样就好了。”
回答了几次之后,就没人找她了。
敖贝脸皮薄,不好意思问卿伊瑟,还是黏着萧炀不放。
“那你陪我去熬蛋,去切磋模式,让我感受一下你的真实实力。”
“别了吧,下不去手啊。”
“你不去我就告诉我师父你欺负我。”
“咱俩谁跟谁,走。”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那时候敖贝还是辛级,萧炀很温柔地用敖贝的镇魂将敖贝敲晕了。
敖贝突破到庚级后,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