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什么不愉快,相信茅哥你大人有大量,也不会跟小弟我计较吧?”
流云的姿态摆的很低,以他神壕的身份能够如此“屈尊降贵”的来跟茅十八说这样一番话已经非常不简单了,这番话可是让一旁的永夜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或者是流云的账号被盗了。
茅十八微微一笑,这一笑含着几种不同的意思,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意义不明的笑,却是拉拢了几分他和流云之间的距离,毕竟这一刻流云想说什么,以及茅十八想要如何答复,这两个答案都在两人心中清清楚楚。
流云、红月在崆峒山的一番阵仗的确是爽了,可是也坑了自家公会,在过去无论流云跟红月怎么做折戟沉沙都不会在意,毕竟魔剑道公会家大业大,有足够的手段可以抚平一切伤痛,而这种伤痛中自然也有折戟沉沙和流云、红月之间的那早已濒临破裂的潜在矛盾。
这就是绝对力量的好处,或者说是身为一员狂人的好处,狂人的确在很多时候很多场合都可以当做遮羞布来用,狂是一种表征,也是一种内在人格,狂有疯狂的意思,自然也有狂野的意思,前者似乎很变态,而后者如果放在特定环境中说不定还能够成为一种优点,就比如说网游中。
然而当他们来到豪侠中后,发生了许多不如人意的事,就比如茅十八的存在,对任何一家豪门公会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胁,同时也抑制了他们的发展,但总归来说,茅十八的威胁也算是一种潜在的威胁,目前为止还能够为各方所用,比如说魔剑道公会可以从永夜的身上获利,而圣光荣耀公会也可以从白玉京的身上获利,这两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有茅十八的影响力。
但遗憾的是,流云和红月将深入他们骨子里的这种狂热逐渐的转化为了疯狂,疯狂在任何场合都不是不被人所喜的,哪怕是在网游中也是同样,以前还无所谓,但因为身处豪侠的缘故,让那些被称之为原罪的东西渐渐的因为绝对力量的旁落而被现实问题所取代。
然而同样遗憾的是,流云跟红月这两神壕是超然的,即便他们已经不再拥有绝对力量了,即便魔剑道公会已经无法保护他们了,但他们仍旧还能够跟过去一样,不会有夹着尾巴做人的憋屈感,但是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却不代表着别人也都能够和他们一样的随心所欲,网游如现实,很多事情就不能够随心所欲,总还是会有很多顾虑的,折戟沉沙也不例外,当这两神壕再次闯出风波的时候,他们之间潜在的矛盾立刻就爆发了出来。
而这种时候,狂人这层遮羞布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不过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候,神壕地位仍旧是超然的,只不过他们的超然就和茅十八、白玉京现如今的无敌一样,同样有了一定的界限,即便这个界限还没有出现,但他们和折戟沉沙之间必然会出现一些无解的东西,聪明如流云,必然已经料到了。
所以这时候流云来找茅十八,一方面是想继续延续他们这种神壕的超然地位,另一方面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当然这个小心思说穿了不值一提,也已经被茅十八给洞穿了。
流云和红月不会脱离魔剑道公会的,除非他们双方真的已经闹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当然了他们都是足够理性之人,能够为了利益走到一块,除非利益没了,或者是彼此利用到头了,那才会离开,而在任何还没有到这一步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如同俗人那般说翻脸就翻脸的。
茅十八看着眼前的流云,流云想说什么以及想要做什么,他心知肚明,就像是苍蝇不叮无缝蛋一样,流云必然会为他和折戟沉沙之间找一个出路,这个出路放眼整个豪侠,也唯有自己能够担当,毕竟茅十八的存在也是无比超然的,他们这两个凭借不同依仗而同样拥有超然地位的人走到一起,会让彼此更加超然。
茅十八和折戟沉沙的合作可以看做是一种妥协,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