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神就会掉入河中。
苏阳眺望河流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在石阶之中卡着一人,一狗,在这水流中冻的浑身僵硬,死活不知。
收回马车,苏阳脚步平平稳稳的走在石阶上面,到了这一人一狗之处,伸手碰触,自觉这人狗性命特征几乎没有,但对苏阳来说皆是有救,便将这人狗全都捞出,及至到了对岸,在河边树下找了一些干草,让这人狗都躺在干草上面,又汇聚了一堆干柴,张口一吹,便将干柴点燃。
天冷火寒,在这寒冷的野外,便是一堆火也没有多大的暖意,但也胜过没有。
再度检查一下这人狗的身体,苏阳拿出了白芒针,在这人狗的穴位上面皆刺几下,激活一下体内阳气,然后倒出一点孙思邈老丈人的药酒,分别喂人和狗喝了下去,再用心神活其血气,真气蒸干了这人的衣服,狗的皮毛,没过多久,这人和狗的生命特征便都明显起来。
苏阳在左右收集柴火,将这火焰烧高,拿出自己的干饼在火边烤烤,以做加温,同时审视这一人一狗。
这个被冻僵的人是个男子,约二十五六岁,身上所穿衣服并不名贵,寒冬腊月,穿的也不厚实,应该是一个寒门读书人,而这一条狗通体黑色,就是中华田园犬,这条狗在掉入水中之前,应该是被人狠狠打过,如此才会内脏多受伤害,并且几处骨头也都断了。
当下苏阳身边并无药材,能做的仅仅是帮黑狗的骨头用木棒夹着归位,这内脏的伤害,要等到进入城里,苏阳才能为它包药。
“啊……”
被苏阳所救的秀才一声呻吟,逐渐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堆篝火,在篝火旁边还坐一人,正烤着干饼,看年岁二十一二,但是看气度,倒是比他更成熟一些。
“醒了。”
苏阳看着秀才,伸手把干饼递给他一块,说道“吃块干饼暖暖身子。”
秀才接了过来,看看苏阳,又看了看手中干饼,张嘴就咬,狠狠吞咽几口,腹中有了东西,这才看向苏阳,说道“恩公活命之恩,韩良铭感五内。”
“不打紧。”
苏阳看着韩良活了过来,也挺高兴,说道“这寒冬腊月,失足落水可真致命,今后你再赶路,可要仔细这些。”
韩良听闻苏阳此言,微微低头,片刻之后才抬起头来,说道“其实我并非是失足落水……我家本就是这左近韩家庄的人,家中也薄有田产,才能供我读书,而我在学堂里面最爱和朋友们赌,接连失手,赔了不少钱财,昨天夜里我和朋友喝酒,回来之后,我爹给我弄了一个袋子蒙着头,把我推到了河里……”
原来是这样。
苏阳点点头。伸手拿过了韩良手中的干饼,将干饼扔给了黑狗,然后伸手提着韩良,再度将他扔到了水中。
苏阳感觉他不应该救这个人,省得他回去继续祸害自己的父母。
并且赌狗必死!
“你还是死了算了。”
苏阳对韩良说道。
韩良落水之后,只感觉四下冰彻透骨,身体一下子就僵硬起来,在这水中一激灵,手不会划,脚不会动,在这水中沉浮,连喊救命。
“恩公,快把我救上去。”
韩良在水中对苏阳呼救,叫道“我真的悔改了,在昨天跳入水中之后,我就真的知道错了,今后绝对不会赌了。”
这些话说的诚心诚意,并不像是假言,苏阳这才又走下去,伸手一提,将韩良再度提了上来,扔到了火堆旁边。
经过在水中的这一浸泡,韩良靠在火边瑟瑟发抖,而他的一身衣服在离开了水后迅速变硬,冻的他面色发白,坐在火堆旁边都是浑身发颤。
而在这会儿,被苏阳所救的黑狗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往火堆旁边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