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王孙的人马来到了花楼里面。
当先进来的人是王孙身边亲信,面白无须,虽是男人却一脸阴柔,进入到了花楼里面,身上带着浓重的熏香,进入到了房中之后,眉目就锁定了眼前端坐的瑞云,眉头一挑,声音尖细,问道“你妈妈呢?”
这妈妈指的便是鸨母。
瑞云闻言,眼神飘忽,道“她去外面置办嫁妆去了。”
这面白之人听瑞云话,尖声道“置办嫁妆?她倒是难得好心!”言语中带着讽刺意味。
瑞云听到这人讥讽,垂头不言。
“我们等不到她,也不稀罕你家的那些嫁妆,你就跟着我们直接走吧!轿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面白之人对瑞云又道。
瑞云闻言,慌忙站起,跟着这面白的阴人便往外面走去,只是这般惊慌失措又让此人一阵嘲弄,道“王孙你精通诗书,本以为有几分修养,不想居然如此进退失据。”
瑞云一言不发,低着头自顾在前,而那面色苍白的阴人对她显然不满,不过这是王孙要纳的女子,兴许就让此女在江南陪伴一段时日,待到回京城的时候就将她撇下了,因此阴人虽然多看不上,却也没有横加阻拦。
待到瑞云坐在轿子里面,阴人便命人抬轿,一行人向着王孙在杭州这里落脚的府邸方向而去。
听到外面的车马声音渐远,瑞云方才从房内走出来,额头上面的那一块黑印正在扩大,而此时的瑞云却并不以它为丑,由此落落大方。
“妈妈不会被识破吧。”
瑞云心中忐忑,问苏阳道。
这花楼里面其她的人都在外面,并不知情,而瑞云偏在里面,看着苏阳执笔作画,画出来一个她的模样之后,伸手抓着鸨母塞入到了画像里面,随着鸨母出来,整个饶模样便和瑞云一样,而后在外面随着人前去王孙那里的,正是鸨母。
“若是那王孙因为你的学识见识,看上了你本人,那么他多半能够看穿真假。”
苏阳道“若是那王孙只想要你的皮囊,那么他自然就看不穿虚实,而究竟如何,就看你鸨母的勾人手段了。”
苏阳用神笔勾图,足以隐瞒王孙的身边人,不过瑞云此女学识满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身在花楼,却也是闺阁秀女,而那鸨母年有五十,精明市侩,贪慕虚荣,也是从花楼里面一步步成长出来的,年轻时候勾饶手段也是有一套的,能不能迷住王孙,那就看鸨母自己的本事了。
鸨母所化身的瑞云和瑞云两人面貌虽然一样,但是内在并不一样,这内在不同就会映射其外,瑞云虽然出身花楼,却是一个贞静女子,言语端庄,举止有度,而鸨母在这花楼里面多年养出来的,善于察言观色,就算端坐也不改其来,就算盛装也必有贱态,言辞虽然机敏,但是比起瑞云就少了一分纯正。
而这差别,就让王孙细细体悟吧。
在这鸨母身上,苏阳也加持了那洛六法,能让这鸨母在王孙的身边,暂且窃取一些情报,若有万一,苏阳也能搭救。
“瑞云姑娘。”
苏阳看向瑞云,道“原本的瑞云已经嫁人,今后你也是自由身了,想要去哪里,想要跟随谁,全都看你自己决定了。”
现在的瑞云也是解脱了。
瑞云听到苏阳的话,自然就想起了贺鹊泉,只是现在的她若是直接去找贺鹊泉上门,还不知会是什么模样……一想到这里,让瑞云便踌躇起来,而除了去找贺鹊泉,瑞云在这杭州城也没有容身之地。
“仙师,我能先去你那里暂避一些时日吗?”
瑞云问苏阳道。
鸵鸟心理。
苏阳看瑞云如此,心中有数,道“既然如此,你不妨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去哪里?”
nt
瑞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