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玲还是自说自话,“我什么时候去临州合适?”
“他知道你要去临州吗?”
陶金玲有些恼羞成怒,“小夏。”
田小夏摆手,“好好好,我不问了。”
其实也不用再问了,答案很明显,没说,不知道。
“我在家呆到初十以后,哪天走还没定,随便你什么时候来。”
“那我初八过去?”
田小夏挑眉,“还要挑个好日子?”
“小夏!”
“好好好,随便你随便你。”
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态度完全掉了个个儿。
曾经陶金玲是以施舍的姿态出现在田小夏面前的,她可以给田小夏“母亲”的温暖,可以给她城市户口,还可以“资助”她出国。
现在姿态高高摆起的是田小夏,无欲则刚。陶金玲能给她的都是她不想要的,她之所以和陶金玲周旋,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太好过。
两个人的谈话很高效,也很简短。田小夏留了村里的电话给陶金玲就要走。
“你先走吧,我再坐会儿。”陶金玲说。
可不是要再坐会儿,为了充门面,陶金玲点了不便宜的咖啡,这还没喝完呢,怎么能走。
田小夏说走,其实也没走。她只是从陶金玲这桌走开,去到卓航对面坐下。
卓航看到对面的人“谈好了?”
田小夏点头,“也没什么可谈的,现在着急的是她。”
说完田小夏拿过卓航面前的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卓航依然喝不惯咖啡,看了半天菜单,只能点一壶英式红茶喝。
陶金玲看着两个人的相处方式,那么自然,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难得两个人会在个颇有情调的地方坐一坐,陶金玲走的时候,两个人还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其实两个人也没说什么,就单纯地坐一坐,时不时聊上两句。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要说什么,也不一定要做什么,只要想到对方在自己身边就觉得很开心。
喝到茶都没味了,再喝下去得失眠了,两个人才回到宾馆。
卓航闲适地坐在一边,看着田小夏忙着把买的东西打包。
虽然卓航开车东西都好带呢,可是一件衣服一个袋子也麻烦得很,田小夏把能放一起的都放一起,好收拾也不容易弄丢。
收着收着,又收到了“烫手山芋”,一包现金。
田小夏跪坐在床上,捧着袋子问卓航,“到底怎么办呀?”
卓航没想到她还停留在这个问题上,“我会帮你带到京都的,怕我不带?”
田小夏下意识地想点头,头都点下去了,又赶紧摇头。
“快点收了睡觉,会一分不少的给你带回去的。”
田小夏点头,把零头的四万三单独拿出来放在自己包里,虽然都拿回去不现实,可稍微那点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