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到了卓航从医院出来变得喜怒无常,有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不会累,成天训练,练自己也练别人,有时又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神气,郁郁寡欢,就是任务来了,他也无心理会。
她还梦到了周晓霞,周晓霞变成田晓霞,还剪了和自己一样的发型。
她看着眼前和自己除了脸不太一样,说话行走几乎一摸一样的人,突然惊醒,想翻身起来喝口水,才察觉自己被卓航箍在了怀里,她微微仰头,接着透过窗帘的一点点亮光,细细地看着睡梦中的人。
直到脖颈微微发酸,她才小心地准备挪开卓航的手臂,手臂刚被拿起来,卓航就醒了。
被惊醒了卓航花了两秒钟清醒过来,问田小夏,“怎么了?”
“弄醒你了?没事,你接着睡,我想起来喝口水。”说着,田小夏就拿开卓航的手,坐了起来。
卓航被拿走的手又重新按在了田小夏的肩头,把人按了下去,“夜里冷,你睡着,我去给你拿。”说完就翻身下床了,动作快得田小夏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田小夏重新躺回去,瞪着天花板,想着刚刚做的梦,所以,是不是和未解之谜之一的,周晓霞最后和卓航在一起有关?
这个梦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好好地会梦到上辈子自己不曾经历过的事,田小夏觉得想问题太多,太阳穴血管跳动得感觉格外清晰。
田小夏还没想明白,卓航就拿了杯温水进来了。
田小夏就着卓航的手喝了几口,往外推了推。
“不要了?”卓航问。
田小夏咽下嘴里的水,点点头,“几点了?”
“还早呢,快五点,再睡会。”
卓航放下杯子重新躺下,搂住田小夏,轻轻地拍着田小夏的背,仿佛在哄睡。可是哄着哄着,倒把自己哄睡了。
卓航是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可是田小夏睡意全无,甚至还格外清醒,还在想着刚刚的梦。
只是单纯地做个梦,还是预示着什么?
田小夏眼睁睁地感受着透过窗帘的光线渐渐变亮,卓航说的话和毫无征兆的梦一直在纠缠。
人啊,最擅长的就是把毫无关联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然后脑补出各种关联,再设想出令人心惊的结局,惶惶不可终日,直至忘记这个事情或者发生更糟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