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学校邀请了不少知名校友回校,田小夏从打算过来上学就等这个机会了。
上辈子,她晚了一年才过来,这导致她晚了好几年进事务所,还是从实习生做起的,这一次,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了。
后来她成为合伙人的时候和赫尔曼聊过,赫尔曼几乎每年校庆都会回学校,不为别的,就为从学弟学妹里面找好用便宜的实习生。
当然,田小夏想办法再次偶遇他却不是为了再去事务所当个实习生。
典礼一结束,田小夏就去大礼堂门口等着。
果然,让田小夏等到了看起来懒懒散散看起来永远睡不够的赫尔曼。
别看赫尔曼名字那么阳刚,其实人一点都不,不光懒散,还取向有问题。
上辈子陶金玲为了让她能取得身份,好把他们娘两带过去,想尽了办法,甚至还给她找了个酒鬼。
田小夏当时已经成了事务所的只是职工了,为了逃避陶金玲的逼迫,躲在事务所不敢回去。
被在夜店玩了够才想起来第二天还要开庭回来取东西的赫尔曼。
赫尔曼估计也是喝高了,问在茶水间打地铺的田小夏怎么回事。
田小夏也没怎么在事务所见过赫尔曼,一个没忍住把自己的遭遇说了。
赫尔曼当时没说什么,可是那之后田小夏觉得自己工作多了起来。
这倒正合了田小夏的意,正好有借口不回去。
总算,田小夏成了律所第一个黄皮肤执业律师。
在小组庆祝的聚会上,在田小夏正畅想自己将会成为第一个合伙人的时候,陶金玲的电话又来了。
她虽然没有接电话,但是情绪却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看着周围肆恣欢唱的同事,她为自己委屈,为什么自己工作上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生活还不放过自己。
田小夏最终接着酒劲在卫生间嚎啕大哭起来,被赫尔曼听到。
等她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赫尔曼站在洗手池边等她。
“夏,成为执业律师你不开心吗?”
田小夏抬起沾着水珠的脸,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开心。”
“那你为什么哭。”
田小夏沉默,为什么哭,为自己活得太艰难。
“还是家里的事吗?”
田小夏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赫尔曼耸肩,“明天在公司楼下请你吃早餐吧,正好有一些事想和你说。”
田小夏倒不觉得会是私事,这是他们的一种拉拢下属的方式。
约在早餐或者午餐谈工作,不像国内,办事多半是晚餐。
他们认为早餐和午餐,时间有限,谈工作正好,还显得不那么严肃。
晚餐,那是属于家人朋友的私人时间。
尽管前一天喝得有点不太舒服,早饭只想喝口粥,但田小夏还是如约按时到了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还穿着前一天的衬衫的赫尔曼已经在角落喝着咖啡,无精打采地等她了。
“夏,你总算来了,你再晚一点我觉得我一定会睡着的。”
“对不起,赫尔曼先生。”
赫尔曼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想吃什么?黑咖啡加三明治?”
田小夏点点头,对于中国胃,尤其是想喝粥的中国胃来说,现在吃什么她都觉得是负担。
只是在国人的传统里,上司说什么都不要反驳。
田小夏并没有吃东西,赫尔曼也不是真的要请田小夏吃早餐,他之所以这个时候找田小夏是因为,他玩一夜,这个时候时间正好,说完事了他也好回家睡觉。
赫尔曼推给田小夏一份协议,田小夏拿过一看。
这都什么奇葩协议,友好互助协议?
“这能有法律效力?”田小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