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性命,有着过命的交情,只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也淡忘了。
今日赵天华,也是想要最后再看看苏天河,这个认识几乎一辈子的人。
说是兄弟,他们的理念不合,年轻时候就经常因为这个吵起来,然后打架。
说是敌人,他们还有着感情,理念不合也不影响他们一辈子的交情。
两人对视无言,半晌后赵天华才叹气道:“这么大年纪,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么?非要寻觅那突破之路,现在好了,落得如此下场。”
赵天华本以为自己的第一句话,会是责怪苏天河没有选他们融天剑阁的弟子做传承人的。
可是真正开口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件事情好像并不重要,如果苏天河还能活下去,他宁可没人得到这份传承。
苏天河面无表情,说道:“武者都是寻求那至高境界,和年纪无关。”
他听出了赵天华语气中的复杂和几分伤感,但是他所认定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赵天华再度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上百年都过去了,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脾气,也是服了你,为了那几乎不可能的突破之道,至少折损了两百年的寿命,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赵天华是真的无奈,武者过了一百岁之后,想要晋升更高的境界,那是难上加难。
尤其是苏天河这种金身境武者,已经处于江湖一流的水平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而且苏天河那一手通天彻地的剑法,当初可是以一打十并且胜出的,这般实力,就算比起金身境之上的涅磐境也不差了啊。
“你是来说服我把传承留给融天剑阁弟子的么?”苏天河忽然说道。
赵天华眼中有些失望,说道:“在你的眼中,我便如此不堪?说实话,你的剑道虽然厉害,但融天剑阁也不是没此不可。”
苏天河这才笑了笑,说道:“这才是我熟悉的赵天华,表面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实际上却狂的没边。”
听了苏天河的话,赵天华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这句话从他们二十来岁的时候苏天河就开始说了。
只是这个时候,是苏天河即将油尽灯枯,走向陨落的时候,再听他说这句话,赵天华怎么想心里都有点发酸。
固然他是融天剑阁的第一剑主,那又如何呢?
最终,还是什么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