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
云初眸子微缩,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眼前妇人,面上似笑非笑。
“这位妇人,我夫君被别有用心的小儿连累,差点性命不保。”
说着捏着帕子,擦拭了下眼角。
哭诉道,“如今所有人都恨极了夫君,连带着乔府的名誉也受损。”
“不若你问问大家,看看有谁自愿让他祸害,哪怕家宅不安,厄运连连。”
听霜也怒瞪那外室,“这京中谁人不知我家大人气势如虹,官运亨通。
眼见着升迁在即,就因为保个祸害,不仅升迁无望,还差点丢了小命。
如今乔府风雨飘摇,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那小儿是灾星嘛?”
听梅伸手一指,“你们瞧瞧咱们府上的老太太,以往多么体面啊,何曾如此狼狈不堪过?
可不就是大人接触了那个祸害后,便诸事不顺,连带着家宅难安。
老太太定是突遭变故,一时无法接受,这才不顾礼义廉耻,如同市井泼妇般言行无状。”
乔老太三角眼一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撅过去。
听竹看向乔芸汐,似笑非笑。
“哎!还有咱们这没出嫁的姑小姐,也是不知羞。
不仅当街抛头露面,又哭又闹。
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长嫂,哪里还有半分教养!”
乔芸汐面色一滞,捂着脸就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云初淡笑着缓步走向乔氏,福了一礼,“给婆母请安。”
而后转身看向周围的百姓,神色淡淡。
“云初无意间,听到几句关于我婆母的闲言碎语,我身为儿媳,要为其说几句公道话。”
“我这婆母有副菩萨面容,自我入府便免去我请安的规矩,时常拉着我的手,说疼我入骨,待我如亲闺女。”
乔氏一听,心里满意极了,她就知道这世家女子最重名节,就怕别人撒泼,心下一喜,挺了挺胸脯,“没错,我做婆母半分不是都没有。”
语气,有几分洋洋自得。
云初垂眸,顿了顿,继续道:
“我自执掌乔府中馈后,便将美食珍肴,华衣锦服,珠宝玉钗,金银翡翠等悉数送她面前,以示感激……”
乔氏一愣。
“若非如此,怎会短短数月,就花去嫁妆万两白银……”
乔氏身形踉跄,脸色一白。
同时,周围人群中传来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家做梦也没想到,这富贵之家花销如此之巨!
一时间,目光纷纷打量起乔家众人。
见她们锦衣华服,头戴珠钗。
那饱满圆润的珍珠,颗颗都如汤圆大小,心里很不平衡。
云初将一切收入眼底,捏着帕子,继续哭诉道,“大家千万不要埋怨我婆母。”
“她她身为乔府儿媳,怎会置老太太的脸面不顾?
身为芸汐的亲生母亲,又怎会全然不考虑她的名节,让她做出如此荒唐事,被权贵世家耻笑?
这一切全因她被气糊涂了……
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大家可千万别怪她见识浅薄,心思恶毒啊。”
乔氏气得仰倒。
哆嗦着嘴唇,想大骂云初。
结果对上老太太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眸,吓得她赶紧闭嘴,满脸心虚。
乔景玉这外室,本就是她一手促成。
当年她病重,偶遇方心月搭救。
她见对方长相俊俏,言谈举止颇有大家闺秀风范,又甚是乖巧,很会讨她欢心,便搭桥引线介绍给了自家儿子。
生怕乔老太不同意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