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玉兰居那两只破鸟,乔景玉霎时心中警铃大作,顿感不妙。
边与诸位大人寒暄,边竖起耳朵偷听诸位官家夫人们的谈话。
“哎,这乔夫人当真令人惋惜,本就身世显赫又长得如花似玉,下嫁寒门就算了,竟得不到夫君的真心。”
“谁说不是,看来以往那些深情戏码,全都是假的,若真幸福,又怎会是如此气色?”
“对,你说得对,都说女人婚后过得如何,就看她的气色和眼里的光就够了。
方才我特意看了乔夫人,那眼里哪有半分幸福的光啊,反倒充满了无尽的委屈,让人心疼不已,哎!”
“啧啧,那可是堂堂云家嫡女啊!
比公主都显赫的身世。
这乔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磋磨她,也不怕云家找上门。”
“嘘,你没听鸟儿们说嘛,云夫人知道后来乔家看望女儿,乔家人避而不见,躲起来了。
就只有乔大人慢悠悠出现,表面说学先贤负荆请罪,实则暗藏心眼子,啧啧,当真虚伪至极!”
“这个我知道,那鸟儿说,云夫人还没动呢,乔大人就故意装昏,倒在地上不起,气得云夫人拂袖而去。”
“诶呦,照这样看来,这状元到底不一样,就是主意多。
难怪云家到现在都不出面,敢情是这么个缘由。”
“那可不,云家乃武将世家,满府都是实心眼,这一点你看乔夫人就明白了。
不想与伪君子为伍,可不就是离远一些才好。”余夫人幽幽说道。
话落,各家夫人相互对视一眼,脸上意味不明。
乔景玉气结,身体不由颤抖着。
“咦,乔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同僚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主动离他远了些。
连夫人们都明白的道理,他们自是更懂。
这乔家只可应付、不可深交!
乔景玉暗暗比画下众人与他的距离,眸色微深,晦暗未明。
“许是身子没好全,并无大碍,诸位快请里面坐。”
众人调笑地对视一眼,暗暗嘲讽乔景玉虚伪。
堂堂七尺男儿,拿生病做借口,不嫌恶心。
还有那脸,涂那么多白粉,白得像鬼,好假。
众人哪里知道,乔景玉是真病,一直强撑着罢了。
很快大家按照身份官阶,纷纷落座。
待乔老太与乔芸汐进入前院时,见到的便是众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模样。
就在这时,门房突然大声道:“武安侯爷到!”
乔老太太面露惊愕。
武安侯府,那可是真正的勋贵世家、皇亲国戚,正二品,乃梅妃的娘家啊。
这小侯爷不过二十出头,两年前刚继承祖上传下来的爵位,与乔家一直没有往来。
她未敢给武安侯府送请帖,这小侯爷怎么突然屈尊降贵来了?
乔景玉脸色变了变,蹙眉望向走进来的男人。
见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配素白半月水波腰封,手拿折扇,面带浅笑,整个人显得风度翩翩。
一入府,秦穆珩便收起折扇,对着乔老太太拱手行礼。
“老太太,日后本侯与贵府算姻亲,今日厚颜不请自来讨杯酒,还望不嫌弃。”
拿出贺礼,“这是润肤膏,宫中独有,涂抹可让肌肤似雪。
府上姑小姐不久要大婚,此物送与她再合适不过。”
一听说这是宫里的东西,乔芸汐双眼放光,一眨不眨。
秦穆珩又拿出檀木匣子打开。
“这手串乃经高僧加持,有延年益寿、辟邪添福的功效,便送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