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粮,连赋税都未能免除啊,上面的人不知道村里啥情况,也不懂农人的担忧,我上报县里不顶用,师爷告诉我,兴安府回话,不要杞人忧天,煽动民心。”
里正心里苦,一边写信上报不顶用,一边要强撑着安抚村民。
只有薛灿过来,他能诉诉苦,说几句大实话。
薛灿听完,大脑宕机了,这是真没办法,朝廷靠不住啊,死人无法避免,毕竟只有死了人,上面才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当然,逃荒更是不可能,除非朝廷特赦,不然私自逃荒是要杀头的。
到时候顶多去山里躲躲,吃树皮住山洞,捱过一日是一日。
半个时辰后,薛灿起身告辞,双手背在身后,满面愁容往回走。
走回自家小院,发现叶正站在井边,正吱呀吱呀转动辘轳,将深井里的水提上来。
薛灿站在门口,看叶正艰难地打水,不禁唉声叹气。
确实,最近能明显感觉到,家里打水愈发费劲,如果一直不下雨,等到天气热了,这水井肯定会干。
叶正听见动静,回头看到薛灿,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
不问还好,一问薛灿憋不住,大骂朝廷和昏君,这日子没法过了。
叶正听完后,五味杂陈,不由得辩解几句,“若是允许提前申报赈灾粮,恐怕会生出许多虚报灾情之事,国库的粮和钱,一旦进入地方,很难再收回来,届时国库空虚,等有真正灾情之时,将陷入无粮可用的境地。”
薛灿语塞,她没想过这一茬,“你……说得也有道理。”
说完,她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质问叶正,“那你的意思是,非得死点人是吧,谁能想到,这天地间最贱竟是人命!”
薛灿越说越气,一甩袖子回到屋内。
叶正将小桶提出来,倒入井边大桶中,望着晃晃悠悠的水面,想起父皇一句话。
父皇曾说,他身为太子,最大的缺点是心软,拥有太多怜悯之心,反而是负累。
他原先不懂,他从小读圣贤书,学仁义道德,舅舅要他做心怀天下的明君,为何不能有怜悯之心?
现在,他有点懂了。
这天晚上,薛灿和叶正冷战,谁都不搭理谁,气氛很沉闷。
深夜时分,忽然一阵地动天摇,震惊了沉睡中的村庄。
地震了!
种田成首富,谁稀罕当你的太子妃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