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出了兴庆宫,就吩咐宫外锦衣卫,传令关松、王建立刻前往禁军衙门见自己,说完,自己直奔禁军衙门而去。
本来,传令二人前往天策军大营或者自己府邸也可以,但是此二处终究是人多,而禁军衙门本就是戒备森严之地,关、王二人又都是衙内行走人员,可以避开某些耳目,两人同时聚集也不会引人注意。
霍子玉倒是很快便到了禁军衙门,而王建与关松则是两刻后才到,二人一到,便被早已被知会的手下带去了霍子玉的公务室。
引二人来到内室,霍子玉大致讲了一下田绪给德宗上的盟约文书,然后大致讲了田绪的用意,王建道:“子玉,你说吧,怎么做。”
“我和陛下商议过了,打算派我们锦衣卫的几个人,装作从长安回河阳的商人,一路将田绪裁军的消息散布出去,重点要把田绪打算借陛下的手削弱田伯文、田季安的兵权、然后将魏博交给田仲武的心思散步出去。田季安此刻就在河阳渡口,只要他知道了这些,事就成了。”
“大统领,田季安知道消息后,就会明白过来他父亲明着扶持他和老大,其实暗地里是在培养老二,到头来还借陛下的手,把他们手中的兵权剥夺走,再把魏博交给老二,他一定会气炸发作的吧!”关松笑道。
“不一定,田季安此人虽然年轻,但是颇有心计,他和老大都有兵马,如果他杀了田绪和田仲武,那他大哥田伯文一定以大义灭亲、为父报仇的名义聚拢魏博兵马讨伐他,这样到头来,田伯文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弑父杀兄的罪名,却得到了魏博,田季安但凡不是傻瓜就会想到这个后果。”霍子玉笑道。
“嗯,我明白了,子玉的意思是,田季安会通知老大,然后二人联手杀掉田绪和老二,然后瓜分魏博,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坐收渔利!”王建笑道。
“喔,我也明白了,魏博因此事件而南北分裂的状态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两兄弟越消耗彼此,我们越能以最小的代价收复魏博!”关松豁然开朗。
“是的,所以事不宜迟,我希望你尽快找几个干练点的装成商人,即刻出发,去完成此事。”霍子玉望着关松说道。
“属下遵命,一定完成任务!”关松拱手道,说完便匆匆离去。
待关松走远,王建笑道:“这个田老倌一定想不到自己可能死在自己儿子手里啊。”
“那当然,这老狐狸精明着呢,即便是我们用这个计策离间他们,也不能保证他们父子一定会自相残杀,得留个后手,刺激他们自相残杀才是,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帮他们一把!”霍子玉坏笑道。
“如果田伯文、田季安兄弟能因此来长安就好了,我有把握“偶遇”他们,然后鼓动他们动手弑父杀兄!”王建抚须微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当然相信你有这个能耐,”霍子玉笑道,转而说道:“我先前担心的是,如果他们兄弟也来长安,恐怕田老倌会起疑心。”
“额。。。”王建闻言抚须边思索边道:“确实如此,那怎么办?”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需要很好地配合才行。”霍子玉笑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赶紧说说看。”
“其实说来也简单,”霍子玉起身,边踱步边道:“田伯文、田季安如果贸然来长安,田老倌一定疑心,但是如果田老倌有危险呐?”
“喔。。。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子玉啊,你可真是太坏了!”王建笑道:“如果我们找人刺杀田老倌,那田季安和田伯文就有充分的理由来长安了!”
“不错,二人来长安前肯定会准备好半路伏击的计划,随后以探望和保护田老倌为由来长安,然后回去路上动手。待杀了田老倌和田仲武以后,再把弑父杀兄的罪名推给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