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文、田季安带着满心疑惑来到田绪房中,父子三人坐定后,田绪这才缓缓开口。
“平西侯已经开始动手,咱们在长安的哨探被做掉不少,你们多注意危险,这两天先不要到处走动了。”田绪沉声道。
“是,”田伯文、田季安拱手道。
“嗯,还有,”田绪说着,低声道:“后天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结束后,无论霍子玉是输是败,咱们傍晚都跟着其他诸侯王、节度使和地方官离开长安,届时你们去侯府跟霍子玉喝下辞别酒咱们就立即走。”
“父亲……那……”田伯文想到龙渊,连忙想问,但是又担心自己多话,支支吾吾。
“龙渊能盗则盗,不能盗就算了,”田绪压低声音道:“你们俩记住,届时务必联合平西侯灌醉叔方。”
“灌醉三弟?”田伯文闻言疑道。
“是的,届时你三弟会背着一个书画盒子的包袱,他喝醉后,你们记得打开那个包袱,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放到平西侯放龙渊的红绸下,切记切记!”
田伯文与田季安闻言,面面相觑,但随即拱手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辱命!”
“嗯,那就好,回去吧,为父有些累了,休息一会。”田绪摆手道。
“父亲注意身体,孩儿告退。”
田伯文与田季安出得田绪房间,回到自己房间,便揣摩起田绪用意来。
“大哥,听父亲这意思,是又拿三哥当枪使了!”田季安低声道。
“嗯,我也没想到,父亲到现在了,还能有杀招反击。”田伯文叹息道。
“他让咱们放到红绸下的,会是什么呢?”田季安问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东西,有好东西父亲会送平西侯?”
“事到如今,平西侯自求多福吧!”想到自己父亲的狡诈伪善,田季安心有余悸,喃喃说道。
“稍等我去三弟房中探探口风。”田伯文沉吟道。
田季安闻言急道:“大哥不可,此事切莫节外生枝,父亲之所以让三哥背包袱,定然是算定了三哥不会拆开、霍子玉也不会拆开,至于让我们联合霍子玉灌醉他,然后将东西放到红绸下,定是为了让我们三兄弟分开行动,好让我们都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如果这时候去探三哥口风,让父亲知道了,咱们或许反而被动了!”
“嗯,有道理,走一步看一步吧!”田伯文无奈一叹。
半个时辰后,田仲武满面忧色地敲响了田绪的房门,进去后汇报了情况。
田绪听完虽然没有大惊失色,但是也禁不住在内心惊叹霍子玉的反应迅速。
原来田仲武告诉他,在长安潜伏的哨探,被锦衣卫干掉了十之七八,而在咸阳潜伏的人,只有十几人逃脱,可恨的是,这十几人在城门口又被抓起来七人,也就是说,这次田家在咸阳安插的百余人,只有六人逃脱!
据逃回来的人说,锦衣卫如有神助,不到一天之内,便将咸阳潜伏的百余人几乎全抓了,若非城内有人拼死跑出,城外的十几人怕是也要全被抓!
“父亲,我们在咸阳安排的人,都是在隐秘处潜伏,能这么快时间找到他们的,定然是对咸阳再熟悉不过的人。”田仲武分析道。
“不错,”田绪点头道,说着在房间内踱起步来,只听他边走边缓缓道:“咸阳三大家,窦、李、朱,窦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在咸阳的势力几乎被拔除殆尽;李家被杨家几兄弟几乎屠杀殆尽;朱家虽有残留,但是元气大伤,再无反手之力。还能有谁有这么大能量呢?”
田仲武拱手道:“父亲,或许,朱家起了投靠霍子玉之心,拿我们做投名状?”
“嗯,目前来看,有这个可能,”田绪站定,略加思索便道:“难怪霍子玉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