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子玉还没有回长安的时候,工部和太常寺、光禄寺、户部就在建造为德宗祈福的法台,而法台就在光禄寺前庭。
霍子玉所乘宫辇来到皇城,径直穿过朱雀门,来到光禄寺。
刚进光禄寺便见这里已经搭好了两座数米高的法台,随后只听得主厅内传来“阿弥陀佛”“无量天尊”的声音,随后一僧一道,微笑着缓缓走了出来,不是明惠师伯、张天师又是谁?
霍子玉双手合十,对明惠道:“阿弥陀佛,弟子见过师伯!”
明惠双手合十,微笑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见过郡王!”
“见过天师,”霍子玉拱手一礼。
张天师一抖浮尘,单手一礼道:“无量天尊,贫道见过郡王!”
俱文珍跟明惠、张天师打过招呼便识趣地没有跟随三人,而是回去复命,三人大大方方地来到光禄寺备好的偏厅,坐了下来。
虽然霍子玉位高权重,但明惠与张天师都是他的长辈,于是他自觉地坐到了下手,二人也不拘小节,大喇喇地就坐下了。
三人都不是喜欢绕弯子的人,明惠直截了当地问道:“玄空,陛下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霍子玉闻言,望了望张天师,只见天师也微笑地望着他:“说吧,我们也就是问问而已。”
“嘿嘿,您二位如何知道的?”
明惠笑着双手合十说:“前天刚到长安,打坐时就发现陛下似乎没什么问题呢。”
张天师则道:“前代天师已将陛下命星隐匿,如今天下只有贫道知晓,你说,贫道是怎么知道陛下已经醒过来了的?”
霍子玉闻言,知道二人端地是有本领,也不再隐瞒,便道:“子玉刚回长安那天深夜便醒了,三天前子时左右。”
闻言,明惠微笑着双手合掌,张天师则笑着对明惠道:“怎么样,道友,贫道没说错吧?”
霍子玉还没发问,张天师笑着说:“是这样的,贫道见陛下命星闪烁,所以星夜兼程从龙虎山赶来,路上先是遇到了去传旨召见的锦衣卫,还在洛阳遇到了你师伯,于是后来一路结伴而来。”
明惠微笑着接话道:“三日前即将抵达长安时,我二人正在赶路,天师忽然望了望天空,念咒掐诀,然后笑着跟贫僧说陛下之危已解,我二人便约定到长安各自推算,呵呵,没想到……”
张天师笑得很灿烂,霍子玉接着明惠话说:“天师明显耍赖啊,就你知道陛下命星所在,你还故意引我师伯约定推算。”
“哈哈哈,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张天师丝毫没在意霍子玉说他耍赖,明惠则只是道:“是贫僧修行不够。”
张天师笑道:“大法师太自谦了,您的智慧与神通,贫道也是敬佩得很。”
新任天师虽然才四十多岁,但是天资聪颖,道行极深,饶是他,自问也无法看清明惠的道行,这说明明惠已经进入了菩萨境且达到了很高的境界!
三人一番简谈下来,气氛立刻活跃了起来。虽然明惠是霍子玉的师伯,但他与之并无太多交集,只是从少林寺下山前有几天接触;而张天师,他则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只有先前除夕国宴简单的一面之缘,但现在,他已经摸清了两人的性格。
明惠师伯稳重内敛,为人平静温和;张天师开朗活泼,机智幽默。
随后,三人谈话,更多的是霍子玉在听,明惠与天师在讲,甚至两人讨论,霍子玉旁听。
比如谈到出征西域时遇到的次仁塔杰,他所使用的音波功,几乎让霍子玉没有办法,只有强行反攻次仁塔杰、以力破之。
这是霍子玉早就困扰的,明惠却一脸轻松地笑着说道:“所谓音波功,与狮吼功有什么区别?”
霍子玉闻言,豁然开朗,对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