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与西乡侯交好,他要是出了事,自然会有人往西乡侯身上牵扯,谁知道又会不会牵扯到陇王身上去呢?照和尚本意,此事六爷您不落井下石已是错失良机,如何还能去说服呢?一切皆缘,孽缘也是缘!此中罪业,当皆由和尚我一个独受!”
刘梦棣犹豫了一下,转而对山滔问道:“山先生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山滔却是也说道:“六爷!当听禅师的!嫡位之争,生死相关,您哪天若是出点什么事情,在坐的众位怕是一个也跑不过。就在坐的这些大掌柜手上养活了多少人?连着那些人的家属在内,没有一万户也有八千户了!更别说您产业里延伸出来的那些个生计养活了不知多少的贫民!您切不可妇仁之仁,而害了更多跟着您吃饭的普通百姓呀!”
刘梦棣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无奈地呼了出去,他只得说道:“程巽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了……”
山滔连忙又道:“六爷!即是事不可免,何不用之?”
“你意思是……落井下石?”
山滔说:“齐公子找过程巽,但此事朝廷还不知晓。反正程巽也如此想不开,不如就伪作一封程巽与陇王往来的书信,派人暗藏在程巽家的旧书堆里!信里不必点明什么事情,重在‘依计行事’四字,若是写明了反而会让人做得刻意!如果程巽没出事,那这信就不会被搜出,若了出了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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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棣想了想说道:“父皇那里一直在泄露消息,但我相信不可能是大哥所为,也不能是大哥。即使要伪造一封信……此事以后再议吧,今日且先说生意上的事情吧。狗儿,你那里怎么说?”
严敬不太高兴地说:“我还能说些什么?这些年关停了不少的盘口,以前一个月七万两的营收都有,现在……反正明年我先把铜骆赌坊给关了,但铁票赌坊我得往大了做!您别算这等经营之事,反正也不花什么本钱!”
刘梦棣点头说道:“依你!”
“其实……”严敬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甚至我今天主要是想说,让六爷您去内务府把双喜庄给盘下来!”
刘梦棣笑问道:“那种污秽之地你要它做甚?”
“那些世家公子哥以前最喜欢去那里消遣,他们在里面不仅玩女人,而且也赌!且赌得很大!我想把天意赌坊改到双喜庄去!最主要的是我最近得了一个消息。”
落尘姑娘连忙说道:“此事还未证实!”
刘梦棣问道:“什么消息?”
落尘姑娘说道:“李茂藏了一笔银子,有人说即在双喜庄里!双喜庄在被查抄之时就有我们的人在,她亦是不知有此事!哦,她还说双喜庄里有一座假山,那里有一条通往庄外的密道,奴婢派人去看过,并没有发现。”
“你那个之前潜伏在双喜庄里的手下因李茂之事被牵连了吗?”
“奴婢让她使了个小计,如今她已成为了翰林侍讲邹怀胜儿子的妾室了。”
邹怀胜五皇子的师傅,正统五爷党。
不仅如此,新任的长安知府谢永安即就是他在当会试主考官时录用的,也算是谢永安的恩师了。
刘梦棣轻笑道:“做得好,这样就够了!双喜庄那里想来只是空穴来风而已,蒋宗宪有的是一百零八种办法让李茂开口,李茂藏不住东西的。狗儿,黄骊集的马你暂时借一些给程掌柜,让他帮着藏起来。我现在更担心折尉迟,担心他不能与我等同心,带不好我的这些府卫,更怕他发现什么秘密而说出去,所以今次没找他来……”
王无岁说道:“六爷不必担心,折家出自行伍,皆义气为重,只要与其一起经历一场生死,其必以性命相托。这事好办,只要稍加施计就成。”
山滔言道:“可派人假装刺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