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没有!”刘长根??头。
“这个时间,李队长你去了哪儿?处理截流的棉籽饼去了?”李建玉确实说的是事实,但他不在现场,那个时代也不存在录相,漏洞可以百出。这种看似拙劣,又不失为雕虫小枝,确实无从查起。
李宜忠清清嗓子,“噢,李会,有件事我没有跟大家说,贾副书记也不知情,我只是在他那儿请了假,有人给李宏发在锅矿山北村说了个亲,媒人催得急,我去先看一下,这空,我去干这事了,我不对,不该假公济私,我检讨!”他这一肚子瞎话,居然让他七穿八穿成了形,针脚虽蹩脚,但好象真有此事,他也是用这瞎话忽悠牛芳芳,如果你心细,你会发现有些神奇:后来锅矿山北村真有那么一个女人做过他的儿媳妇,并且如他编织的那样,“不过人是有些残疾,要不然,马蹄靴子也不能倒着穿。”
这样糊言乱语,在那个荒唐年代背后,一切都是通路。他干下的龌龊事,人在做,天在看,等着吧,岁月的巨石,碾平的何止是沟,是坎?
“福生,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你说!你说!”李建玉不相信李宜忠没有事,他还要鼓励贾福生,无奈花言巧语,实在是比不过四十块钱更有力量,他希望贾福生能如他所愿,说出一语扭乾坤的话来。然而的然而,贾福生只是??苍黄的半白的头发,“真没有!你们让我说什么,我不能胡编乱造来欺骗领导!”
“刘长根,不要怕,你说实话,我给你撑腰!”好象他实力盖过赵步洲、贾云龙似的。
“李会,当着这么多人,我不能胡说!”
“叭!”李建玉一拍桌子,抚袖而去,技不如人,冤死活该。“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李会!李会!……”
“李会!”
“不管怎么说:这会还没开完,你中途跳席,这不好吧?”贾云龙终于可以坐直了身子,但他相信:李建玉没有胡说,李宜忠这小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他看一眼李宜忠:这小子春风正得意,起身满脸堆笑给赵步洲敬烟,眼却盯着贾云龙看。
“谢谢二位书记为我主持公道,要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李会计能这样,我不怪他,他为了咱贾家沟大集体着想,不是为了他自己,精神可嘉,做法不可取!”
……
好象不是一个人这么叫唤,他们惊愕,但又那么快慰。
“他……他这是几个意思?”刘长根想想李宜忠不可言说的诡异行为,就象一脚踩在飘在水里的青苔上,刺拨出好几丈远,又象坐在过山车上,惊心动魄。
“他呀,就一个意思!”李金亮摸摸下巴的胡子,“赵书记,事已至此,是不是你要总结一下?”
“总结个屁!”他也站起来,走了出去。
“哎,哎哎--……”孙萍不爽,她是个主持。“贾副书记,你看……”
“到此为止吧!”看着李宜忠一脸得意,“兔崽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假传圣旨,再有下回,老天爷也救不了你!”贾云龙抛出一块拍砖,威胁着李宜忠。
贾福生明白:李宜忠所谓请假之说,纯粹扯蛋。
“散了,田记工员,我们一起?你们俩怎么来的?”李宜忠拿出烟,人者有份,“孙主任,你要不要也来一支?烟酒不分家!”
“小人得志!”
满天乌云,就这样风吹云散。
在四个人一起回去的路上,李宜忠还恬不知耻说,“我这一家子李会,早就看我不顺眼啦,原因何在?不言自明,还是早年间我跟他二嫂林兰香结的那块疤瘌,哎,想一想都不应该,谁让咱年轻呢,那就是一泡香喷喷的热屎,谁没年轻过?多好的一棵白菜,却让猪拱了,这不是暴飱天物吗?咱心里不不平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