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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找理由暂时离开,还不敢走太远,无论轻重,他都要受一点伤。
带上居酒屋的老板,算是他为自己女儿祈福,积一点德。
他能感觉到,组织像是一处暗藏着危险的漆黑沼泽,他之前只是在边缘行走,鞋底沾了污泥却不算多,但这一次过后,他已经踏进了沼泽,让他难受的是,他的女儿也被拉下来了。
拉克说,他的女儿加入了组织。
刚才他看到警察,有无数次想向警方求助,至少要让警方把他女儿拉出来,但他不敢,他这几天向熊本认识的人偷偷打探过,他女儿离家出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应该是在那些人手里。
“先生?这位先生?”
耳边,年轻医生的呼喊让仓桥建一回神。
“你手臂上的烧伤和脸上的擦伤,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头晕,恶心之类的。”
“没有。”仓桥建一应了一声,低头看清理、包扎好的手臂,不知是他走神走得太过,还是这个医生手法太好,他刚才居然没感觉疼。
“那就好,不过到医院之后,还是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年轻医生的脸庞有些肉肉的,一笑看起来很和气,见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凑到仓桥建一耳边,压低声音道,“我转告拉克的话你很聪明,这几天好好养伤,等风头过去,会让你跟你的女儿见一面,之后你就到美国去,希望你能一直聪明下去。”
仓桥建一脸色僵了僵,心里的寒意更甚,默默点了点头。
这是警告,警告他不要试图跟警方透漏什么!
他没想到,连赶过来的救护车里都有那些人的人,要是他刚才去接触警方,那等待他的结果恐怕不会好。
……
御町另一处僻静街道上,两辆车停在路边。
保时捷后座,池非迟看着手机上收到的邮件,“仓桥没有接触警察。”
伏特加笑了笑,“这家伙倒是不算太笨!”
后方,库拉索下了车,走到车旁,敲了敲车窗,嘴角带着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朗姆让我撤,我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进了旁边巷子。
池非迟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库拉索曾发现过她不该知道的事,差点被处决掉,被朗姆保下后培养成了心腹,算是历经大落大起的人,而且本身的傲气和危险性也绝不比其他核心成员差。
组织的核心成员好像都有一个毛病——别跟我谈做朋友,我们只谈任务。
大家都这样,也就没有谁不合群,也没有谁会关注其他人合不合群,只看自己看得顺不顺眼。
在没有接触少年侦探团之前,库拉索可没那么好相处,或者说,要是库拉索那时候没有失去记忆,也不会跟一群小鬼玩,这也是个心冷慢热、满心警惕的人。
水无怜奈也下了车,走到保时捷旁,转头看了看没了人影的巷子,语气轻松地问道,“我们呢?琴酒?也该撤了吧?”
琴酒刚想说话,看到街口走来的人影,目光顿了顿,嘴角扬起冷冽的笑,“波本来了!”
走来的人一身黑衣,看身形就能看出是男性,连身帽加鸭舌帽几乎将脸挡了个严实,只露出些许金发和显着黑色皮肤的尖削下巴。
池非迟看到肤色、发色、身形就猜到了来人是安室小卧底,嘶哑声音问道,“波本?”
非赤藏在衣服下,忍住冒头打招呼的冲动。
不容易啊,总算在行动的时候跟安室透碰上了。
“多少有点意外吧?”琴酒转头看池非迟,声音压得很低,低到站在车旁的水无怜奈也没怎么听清。
据他所知,波本以前为了调查七月,混进过宠物医院,正好成了拉克的助理。
不过拉克之前刚接触组织,可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