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变成大人,成为正义的英雄’那首歌。
他第一次听到那首歌,听着顾问用放轻缓的声音一句句唱下去,朋友一个个殉职的悲痛不甘会在他心里沉积,曾经一起经历的快乐回忆也成了刺进心口的刀,在某一瞬间,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孤身一人站在明媚的春光下,伸手去抓飞落的樱花花瓣,那种不得不释然的悲凉感,让他实在不愿意再听一遍那首歌。
不愿意听的原因,不是他无法承受其中的悲痛,而是担心自己会沉迷进那首歌里,耽误了手头的工作。
没错,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他还要继续走下去,把那些曾经的梦想完成,这大概就是顾问所理解的‘let it be’。
他也想过一个问题,顾问到底是怎么创作出这首歌的?
在背景调查里,顾问明明没有过什么朋友,数年来都是孤身一人。
是不是……有可能是没人留意到的朋友呢?
听说在爱尔兰那次事件之前,顾问在桉发现场、在警视厅也在一遍遍听披头士的《let it be》,或许在很早很早的时候,顾问也有过那么一群朋友,也跟他一样只能无奈笑着,挥手送朋友离开。
对于这个猜测,他甚至逐渐开始坚信不疑。
不仅是因为这些刺痛他的歌词来自于顾问,也是因为歌声里传递的情绪。
另一人唱的版本,他也听过一次,一样充满着对友情的遗憾和些许释然,却没有顾问传递出来的沉痛情绪——一种生离死别的情绪。
唯一让他不明白的是那一段‘坏人是我,逃离的是我,没有说谎,是真正的骗子’。
如果顾问对曾经好友去世而无法忘怀,这一段应该指责对方是骗子才对,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在心底埋怨曾经的朋友们没有遵守一起走下去的约定、是一群大骗子,这么反过来说自己是骗子,倒像是……自己才是死掉的那一个。
他也猜测过,顾问那个‘逃离’到底是指危险中退缩,还是指自己不愿意面对好友的死亡。
总不可能是因为顾问死亡吧?顾问还好好地活着呢。
要是他能弄明白这首歌里暗藏的故事、那个属于顾问和朋友的故事,说不定就能明白顾问抑郁、精神异常的根源,从而帮忙解决问题。
这首歌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哪怕他只敢听一遍,因为明白那种心情,就会忍不住去想东想西,就算不琢磨创作者的心情和想法,大概也会琢磨别的。
而今天听到的这首歌,又让他的心渐渐宁静下来,和朋友的快乐回忆似乎也不再是刀子,过往一点点在脑海里流淌,只会让他觉得温暖而平和,也让他在想,要不要再把那首《let it be》多听几次,还可以再披头士乐队的《let it be》听几遍。
等他明白‘随它去’的真正含义,说不定就可以一直如现在一般,对过往只有感激和怀念,没有那么多沉重的情绪,说不定还可以帮顾问。
别问,问就是这首‘ubrel’给他的勇气。
……
四分多钟的时间,一首歌结束。
意犹未尽的人群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只是下方舞台和转播大屏幕上,出现在聚光灯下的千贺铃已经微笑鞠躬谢幕。
最后倒计时10秒之后,大屏幕中出现了一个外国年轻面孔,这位自我介绍为‘安布雷拉总裁’、‘电竞联盟负责人’的年轻男人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身后是科技感十足的背景,说了开场白,随和而幽默地介绍了比赛流程安排、比赛规则,之后又介绍日本场馆里的参赛队伍和选手,宣布开幕式正式开始。
上午九点到十一点,除了相关介绍和日本境内有名艺人的表演之外,还有一些游戏相关的角色表演,和一些充满科技感的机器人互动,结合着四周真实得让人忍不住伸手尝试触碰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