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也在桥边停下,看着对面灯光点缀的大桥,放轻的声音似乎被夜风一吹就散,“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很多时候,是他在用身体,偶尔是我出来。”
越水七槻一怔,反应过来池非迟这是什么意思,“他……?那个时候,你已经有人格分裂的症状了吗?”
“比那更早,只是其他人不知道,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池非迟盯着远处的灯光,“你那天遇到的是我,不过现在我是我,他也是我。”
“也对,听说你的多重人格已经好了,”越水七槻感觉很神奇,感慨着,想到池非迟这些年应该不是忘了她,只是记得她的人格在沉睡,心情舒畅了不少,笑着道,“不管是你还是你说的‘他’,现在都是一个人嘛,或者说,现在是完整的你,对吧?”
池非迟想了想,“也可以这么说。”
对于这具身体来说,有着他和原意识体主导的两段记忆,才算得上完整。
“那……”越水七槻转头,迟疑着问道,“一直没有人发现你身上有这种情况吗?”
她想问问池非迟的父母有没有发现,不过想到这个问题有些多余,索性就没有再问。
一个人早就出现了异常,两个人格交换着使用身体,如果长达十多年没有人发现的话,那也……太孤独了。
“有人知道。”池非迟肯定道。
越水七槻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身旁的夜风里传来一句低语。
“有一次状态不对的时候,杀了很多人……”
越水七槻:“……”
池先生还真信得过她,居然直接坦白‘杀了很多人’。
不过,池先生能不能别用那么冷澹的语气说‘杀人’,感觉像个莫得感情的刽子手正在她旁边凉飕飕地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