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过夜是常有的事,夫人早已经习惯了,刚成亲那会都没报备行踪,现在倒是要报备行踪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头一遭呢。
总有人的脑袋转得比旁人要快一些,其中一人想通了其中关键,道:“小的去告诉夫人。说完飞快地去了。”
回去那人见了程夫人如此说了一番。
程夫人也觉得太稀奇了,不禁问道:“爷让你回来之前可有见过什么人?”
随从也一五一十的答了,不敢有半点添油加醋。你道为啥?
一个长期忙于政务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内心坚韧的又强大的女人,程夫人就是这种人,家里的下人都有些怕这位夫人。
陆虞回到了藕香院,孙滢已经沐浴毕,正在擦头发。
陆虞接过了毛巾,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道:“程子安的人在通州发现那里有人打着陆家的名义买孩童,已经买了六十余人了,我带些人过去,今明晚之前一定回来,你早点睡。”说罢轻吻了她的额头。
孙滢盯着他看了一眼:“你不怪我和师父?”
陆虞苦笑了两声:“我们已经尽力了,别人肯定不会像你们做得这般好,有什么可怪的?此一时彼一时罢了,有句老话不是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孙滢就满意地笑了,“对焉知非福。”
在一旁伺候的妙律暗道:那晚我和悟真师祖在一起,师祖就点了一个香,诵起了经文,接着就呼呼大睡了,醒来我们确实听到了鬼泣神嚎,悟真师祖却开心地笑了,我听到她好像说了句‘傻人有傻福’。
难道是觉得奴婢太傻了?
或许要达到夫人和师祖那般道行,才能预知祸福吧。
眼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夫人还有闲心和四老爷说笑。
更为奇怪的老太太也没怪罪夫人。
孙滢也学着陆虞那般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笑道:“你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
陆虞便大步离开了,等他走至外院,已经有五十人已经整装待发。
陆虞却看了眼康管事,道:“每人一匹好马,不要闹出动静。”
他们在陆府上了马,但府内的人并未听到声响,因为马蹄上全包了布。
程子安带了三十余人抄的小路,他们就走官道。
兵贵神速,一定要打他个措手不及,毕竟有那么多孩童在对方手上,多呆上一刻就会多一份危险。
陆虞去了之后,按照先前约定的暗记找了清风。
清风明显愣了一下:“主子,程守备暂时还未到。”说着将陆虞带到事先订好的房间,又禀道:“我们的斥侯跟上去了,人都送进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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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虞道:“进去看了?”
“跟进去看了,一共有五十二个孩童,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不许那些孩们哭出声,哭了就挨打,受罚。幸好不是三伏天,若是三伏天,光渴也能渴出来问题……“
“这县令是谁的人?“陆虞将鞋子脱掉,盘腿坐了下来。“这附近可有匪患?”
清风道:“有附近的有座山,匪患有五十余人常常躲在山里突袭路人。官府也围剿过好多次了,没甚卵用。”
“离这里有多远?”
“二十里地。”
陆虞的嘴角噙一抹冷笑,“你带三十人埋伏在他们必经的路口,全部杀了,留一两个活口问话就成。”
清风暗道:咱们陆府的精锐对上一群乌合之众,别说是五十人,就是再加两倍小爷也让你有来无回!
“若是他们不来便罢,不来你就带着弟兄们上山一趟,所缴获的物资,由弟兄们分了,毕竟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
清风眉开眼笑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