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流传至今,影响颇广。譬如,他曾着书《广贤传文》,书中提出“兼相爱,交相利”的价值主张,认为人这一生应该相亲相爱,互利互助,虽然可以脱离世俗,但是没有必要一味地求仙问道,追求长生不老。同时,谢广贤也对当年文人热衷的“‘实’‘名’之争”进行过思辨论述,旁人将他的发言记录下来,而这篇《谢公论名实记》,可以说是,最早讨论哲学思想底层逻辑性的文章。 祖上传承千年,到了谢梁亮这一代,影响已远不及当年。虽然,谢广贤活着的时候,一直反对人们盲目追逐玄门修真,但到他死后,没过几代,就已经享受不到他留下的名声,便也开始琢磨着将自己的族人送入五旗宗。只是五旗宗宗主,以及各旗旗主、长老,有不少人都是和谢广贤同一时代的人,谢广贤虽然死了,他们却还活着,自是不会接受原本就与他们理念相悖的谢家后人进入仙门。这也就是近年来各地发生了暴乱,殃及不少世俗界的城镇,而谢广贤在凡人中还是有些威望的,所以,卢世勋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打算尝试着先从谢家偏远旁支中招来一人。 费明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招谢梁亮进入五旗宗,就是卢世勋暗中进行的一笔投资。如果说五旗宗很快镇压了暴乱,谢梁亮出身在谢家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旁支,随他自生自灭,并不会引起宗门内高层的注意。卢世勋自然也不用担什么责任。可若是各地暴乱不止不休,仙门需要稳定各地势力,再把谢梁亮说成是谢家嫡传,告诉世间凡人,千年传承的文坛巨擘谢家正统都归顺了仙宗。到时候,他的这步棋,无论是对于宗门,还是对于卢世勋自己,回报都是十分可观的。 鲁睿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卢世勋也没有多说,只是和许思宁说道:“你知道厚土旗,除了旗主田司农,谁最有影响力吗?” 许思宁对这方面的事情研究很少,她不明白卢世勋为何问到这个,于是,回答道:“论实力和影响力,一旗之中,除了旗主,自然是各大长老和各堂的堂主。” 卢世勋看了一眼费明,说道:“我只能说长老鲁道奎的境界和实力已经不弱于田旗主了。” 许思宁说道:“那又如何?” 卢世勋回道:“我只能说鲁道奎长老,他也姓鲁。” “天下姓鲁的多了去了,你认为鲁睿是鲁长老家族里的人?” 卢世勋神秘一笑,便不再谈论有关鲁睿的事情。而接下来,也就是最后,谈到的便是冯婷婷了。 冯婷婷出身医药世家,她的家族并不算大,人口也不算多,但从事的都是医学和药学方面的研究。他们家族一直秉持着“医者仁心、救死扶伤”的理念,而且,也并不将自己的家学视为私有,对任何诚心向学之人,也都是倾囊相授。冯家之人之所以送冯婷婷去仙门学习仙道,为的也是想将仙门法术融入医学,使其能够更好地治病救人。 按理说,这种家族,无论是士农工商,还是贩夫走卒,无论是庙堂之上的达官显贵,还是茅舍周围的地痞混混,都不会有人愿意与之结仇。可为何被杀的,偏偏就是冯婷婷呢? 三人又探讨了一番,还是没有发现,谁最可能成为凶手。费明又想到了早上许思宁和卢世勋曾翻找,并收缴过他们的一些行李,便问道:“两位仙长,不知您二位早上查看我们男生物品时,可发现了什么?” 卢世勋没好气道:“无非就是些牌九、骰子、酒壶,还有些人带的弹弓、马鞭之类的,只有你小子,行李里藏着两件‘凶器’。你才多大,带着他们,伤不了别人,也容易伤着自己啊。” 费明没想到卢世勋突然关心起自己,但也大概能猜出,是因为自己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此番又聊得比较畅快,并不一定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担心自己会受伤。不过,这种来自长辈的关爱,听起来还是挺暖心的,于是,便点头重复地说道:“真人教训得是。” 许思宁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