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明知道晏臣晖这是想通过其他的方式来帮助自己,可这一时半会儿的,从他那里也来不及获取什么经验。为了避免他卷得更深,费明只得说道:“谢谢晏兄好意。待咱们到达崇安京,我一定找你好好取取经。”然后,他又半转过身体,微微冲着王昶兵,安慰众人道:“大家莫要着急。其实,犯罪的过程,本质上也是一个物质交换的过程。具体来说,作案人作为一个物质实体,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总会与各种各样的物质实体发生接触和互换关系。就像凶手硬闯楼梯口的禁制一样,肯定会留下痕迹。我们现在不知道谁是凶手,是因为我们现在手上没有足够的工具,等到了崇安京,我想我们会从所有的痕迹中找到真正的凶犯。” “我相信石头,他的办法可多了,会做的工具也很多。只要给他材料,他就能做出破案的工具。”说话的是张小萱,她对费明在平邻村做的东西,推崇不已。 任非我和晏臣晖也非常认可张小萱的说法,他俩也一前一后地说道:“我也相信费明,只要给他材料,他就能创造出惊喜。他当初给我们讲解‘不努力’原理的时候,就是随手设计的工具。” 听到这么多人都相信费明的手段,人群之中有一个人,心中慌了神。 最后,大家都不再向费明追问凶案的情况。只有王昶兵,他虽然没有再继续纠缠费明,但大伙儿仍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炙热的渴望。 “反正清者自清,相信案情到最后,会水落石出的。”鲁睿取回了自己的牌九和骰子,招呼着大家也赶快取回自己的物品。 其他人也都各自取回了自己被收缴的物品,到最后,任非我拍了拍王昶兵,让他先去拿回自己的东西,不要再盯着费明了。 王昶兵也知道这样盯着费明没用,可是,他是多么地渴望能,从费明的口中获得一点线索。现在只怕是费明随意指出一个可疑之人,王昶兵都有可能冲上去和对方拼命。从小到大,别说陌生人了,就连亲人,他都很少感受到过温暖。冯婷婷那纯粹,且温柔的目光,不仅融化了他一直假装坚强的外壳,还让他找到了自己今生要守护的人。少年人可能都会在喜欢的人面前感到自惭形秽,王昶兵前两天也只是默默地享受着和冯婷婷对视时的小确幸。可谁知一晚过后,冯婷婷竟被人杀害,王昶兵只恨自己没能早一天向她表明心意,只恨自己在心爱的人遇险时,没能好好地将她保护在身后。 最后,还是任非我拉着他到了放置包裹的桌前。王昶兵取回了自己的弹弓,这可是从小就一直伴随他左右的“伙伴”。他这些年,没少用这弹弓,偷袭那些辱骂他的邻里街坊们。应该是王昶兵的母亲怕他思念家乡,在他临行前,特意装在他的行李里的。 “你还有包东西没拿。”许思宁看见包袱里剩的最后一个小纸包,冲着王昶兵说道。 王昶兵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许思宁是在和他说话。还是旁边的任非我捅了捅他,提醒道:“仙子和你说话呢。” 王昶兵茫然地看向许思宁。 许思宁重复了一遍,说道:“你,还有那包东西,没有拿呢。” 王昶兵看了一眼包袱里最后剩下的小纸包,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又在鼻子上轻轻闻了闻,然后随手扔回了袋子,说道:“这应该不是我的东西。” 除了任非我,鲁睿站得最近,听到王昶兵的话,在一旁问道:“大家都将自己的东西拿完了,最后剩下的不就是你的东西么?” 王昶兵摇了摇头,说道:“这应该是包蒙汗药,我没带过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你没用过,为何知道这是什么药?”鲁睿继续问道。 王昶兵被问得有些不耐烦,说道:“我说我没带过,并不是说我没用过。当年我对付那些像你一样,看着讨厌的家伙,就把磨成粉的巴豆和蒙汗药,全都倒在他们家水缸里。” 气氛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