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最喜欢许诗哲的不是章嘉璈,而是21岁的章嘉瑀,他可谓许诗哲的忠实迷弟,崇拜得五体投地。
沈梦昔有些生气,“你崇拜他,我没有办法,但是你能不能别来烦我!”
“姐,你一点都不懂他,他是这世界上多么难得的诗人!你听他的诗,‘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这地面上有我的的方向。”
“我还是比较喜欢‘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阿瑀同学,古时候,这些缠缠绵绵的诗词都是写给妓女的,你喜欢什么是你的自由,快走吧,我很忙。”沈梦昔不耐烦起来。
“阿欢!八舅舅带你去参加婚礼!你父亲的婚礼!”章嘉瑀并不在乎姐姐的态度,对着阿欢说。
阿欢闻言欢喜地嚷着要去见父亲,“八舅舅等我,我去换衣裳!”一溜烟上楼了。
“姐,你就是不够洒脱,都什么时代了,你也可以谈个恋爱,或者再婚。王守卿就很潇洒,送了重礼,还答应今天去参加婚礼。”
“呵呵,今天双方父母都不会去的,是不是除了主婚人证婚人,只有你一个观礼的?”
“怎么会?请柬发出去好多!”
“呵!好多。”
许诗哲真的是想举行一场新潮的婚礼,也想得到亲朋的祝福,大概也是最近遇到的阻碍太多了,想从别人的祝福中得到一些力量吧。
“他大概会很尴尬。”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快走吧,别误了吉时。”
阿欢换了一身小西装和皮鞋,像模像样的站着章嘉瑀身边,期盼地看着沈梦昔。
“那我自己带着阿欢去,照顾不好你别怪我!”说完拉着阿欢上了门外的轿车。
沈梦昔看着跟活猴子一样忙活的章嘉瑀,忽然很想去现场观摩一下许诗哲的尴尬,于是梦昔吩咐赵三儿,今天不用出车了,看看身上的蓝色套装,跟着上了汽车。
许诗哲和陆晓眉的婚礼在豫园的晴雪堂举行,大厅雕梁画栋,高敞轩昂,厅里布置了很多座椅,分列两旁,前面是一个圆形的麦克,周围摆了很多鲜花。
快到吉时了,但大厅里还是空空荡荡,来的宾客极少,零零星星坐在椅子上,章嘉瑀一进大厅,就开始帮着张罗起来,准备来宾登记上礼的簿子,检查麦克是否好用,沈梦昔无奈地看着狗腿的弟弟,深深地叹息。
王守卿坐在最后一排,木然地看着前面的椅背。
沈梦昔没有过去打招呼,被记者拍到又是一条新闻。
许诗哲的好友胡鸿兴是主婚人,他在陆晓眉离婚的事情上出力不小,又力劝许父同意婚事。据说,这位胡鸿兴也是陆晓眉的追求者之一,沈梦昔表示无法理解其中心态。
许诗哲的老师梁先生,是证婚人,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想必也是不愿意来的。
吉时已到,满堂只有十几个人。
婚礼开始,许诗哲笑容满面地扶着陆晓眉的手臂,从晴雪堂外相携而进,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婚纱曳地,好一对郎才女貌。
大厅里响起钢琴弹奏的婚礼进行曲。如果两旁有众多亲友鼓掌祝福将是人生一大美好回忆,可惜只有寥寥几人,章嘉瑀的鼓掌欢呼,看起来分外滑稽。
阿欢看到父亲和另外的女人走在一起,忽然着急起来,被沈梦昔按着坐下,“坐着!”
阿欢的胸膛一鼓一鼓的,气喘不止。
胡鸿兴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大厅里的人实在太少了,大部分的椅子都空着,人们稀稀落落地坐在各处,看上去凄凉无比。
轮到梁先生证婚时,他拿出准备好的证词,看了足有十秒钟,最后放下手,对两位新人说“许诗哲,陆晓眉,你们都是结过一次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