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给您带话,让您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待时机成熟,她自会前来与您相聚。”
“她可还有其他话?”海宝儿止住步伐,眉间紧蹙,追问不休。
“哎呀,属下该死,差点将正事忘了。大小姐还让我告知于你,青衣羌国与血刃会暗中勾结之事……”紧接着,罗西山便将在血刃会密室中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向海宝儿和盘托出。
“你竟然也进过那密室?”海宝儿一时好奇,继续追问。
罗西山面露窘色,挠了挠头,干笑两声,答道:“是,前些时日,为查清悬赏盗取秋水剑背后的势力,属下一时好奇,一不小心……便进去瞅了瞅……”
这防守森严的密室,在罗西山眼中竟如无物,来去轻松自如,足见其武艺高强。
海宝儿点了点头,道:“此事我早已知晓,且那些信件现在还在我手里。”
“啥?少主你竟然也进去过?还将那些信件全部盗……哦,不,是取了出来?”罗西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海宝儿,心中的敬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九天之银河璀璨闪耀,“莫非,这就是景仰的力量吗?”
海宝儿脸色一沉,说道:“胡思乱想什么呢,你?!那是顶尖高手光明正大的……拿的……”说到最后,连海宝儿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那是天不绝人光明正大的抢来的。
玩笑归玩笑,言归正传。
此番交谈,却令海宝儿想起两件迫在眉睫的棘手事情:其一,天不绝武学修为退步,势必难以抵御居心叵测之人,窃取无量塔中至高无上的功法秘籍,但好在有蒲狼王片刻不离左右,可以稍稍安心。其二,明广寺镇寺之宝“九阳火云石”失窃,至今仍无头绪。灵觉住持虽没有给出具体的期限,但此事拖得越久,调查起来就越发困难。
想到这里,海宝儿眼睛一亮,对着面前小眼迷离的罗西山说道:“本少主要派你执行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你可有胆量接下?”
罗西山胸膛一挺,豪情满怀地应道:“少主尽管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属下也绝不推辞!”
“好!本少主命你寻回明广寺失窃的‘九阳火云石’!”海宝儿语气坚定地说道。
“少主,可有线索提示?”罗西山追问。
“毫无头绪,限你一月之内找到!”言罢,海宝儿转身迈入马车,扬长而去,只留罗西山一人在风中凌乱。
“我的少主啊!这岂不是在欺负老实人吗?怎会有这样考验人的方式啊!”罗西山的声音中满是不满和委屈,在空气中不断回响……
竟陵郡的大牢内,烛火跟喝多了似的,摇摇晃晃,气氛沉闷得能把人憋出病来。
只见三个身穿书生袍服的年轻人,正站在被揍得惨不忍睹的裘轻狂面前,嘴里还不停地“啧、啧、啧”。
“好家伙,我裘爷可真硬气!被这般鞭笞,皮开肉绽,这肉质绝对鲜嫩……呃,不好意思,跑题了……他竟然还能如此镇定,真是厉害了我的哥……”个子最高的韦少白边说边用手托着下巴,就跟看到了金子一样。
王摩诘赶紧接过话头:“若是换作常人,恐怕早就哭爹喊娘,跪地求饶了。此等骨气,当真是我辈楷模,在江湖上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杜子浼则摇摇头,轻声补充道:“如此人才,若能给我当跟班,那可真是美死我了……”
这三人越说越起兴,似乎已经看到了裘轻狂在江湖上称霸一方、受人顶礼膜拜的模样,那眼中闪烁的光芒,如同饿了很久的狼见到羊一般。
或许是再也无法忍受三人的聒噪,裘轻狂慢悠悠地抬起那张被打得惨不忍睹、犹如猪头般的脸,对着他们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把他们吓得差点灵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