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为媒婆的功绩,“这杨大郎也是个好的,家中较为殷实,竟真真的伺候着卓家男人,成亲不过数月后他便舒舒服服地去了,可是不曾受罪哩。”
王婆说这话表面上是讲着周围的趣事,暗地里则是彰显着自己能力,待到哪天真的要给潘金莲介绍夫家,也不显得突兀。
潘金莲当然晓得这个道理,心里则想着再添把火,但羞怯的小娘子怎么能主动提及自己的婚事呢,她面上装作意动,有些期待却为难道:“这卓家姐姐真是好福气,不晓得……”
这话说到一半便噤了声,面色潮红。
王婆脸上笑眯眯的,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潘金莲仿佛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出格,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来,小声地告了别后,直直转身离开。
王婆面上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很是兴奋,这李家小娘怕是已经上钩了。
待走进茶摊的视觉死角后,潘金莲慌忙的脚步便停了下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饵料已经放下,便是瞧瞧谁更贪心,吞的更多,死得更快。
趁着对方不注意,潘金莲回到了木楼里,开始惦记着与西门庆偶遇的日子。
那日便是西门庆路过木楼,被潘金莲支起窗户的架子砸到,见色起意后,才有了这番偷情。
如今怕是不可这样,潘金莲想了想西门庆的好色本性,琢磨了半晌,干脆推翻先前的发展,重新上演一场符合人物性格的经典碰瓷,柔弱女子巧遇富家少爷,不怕到时没人捧场。
接下来的几天,不论王婆面上怎么张望,潘金莲就是保持住一个胆小害羞的形象,一边缩在屋内不出,一边算着西门庆出现的日子。
终于,在潘金莲夜以继日的观望下,西门庆带着家丁摇摇晃晃地出现在街尾,堪堪路过木楼。
武大郎与潘金莲先前搬来的木楼恰巧伫立在拐弯处,右侧邻家只有一条狭小的近道和空无一人的宅子,左边的人家更是早出晚归,时常不得人影。
街上也是十天半个月见不得一个生人。
但临街的王婆茶摊倒是个很好的地段,恰好处在进出口的位置,忙碌时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西门庆能逛到这里,属实是两人命中注定有此一遇。
日头高高地挂在天边,灼热的光线撒在街边的草丛上,传来阵阵聒噪的虫鸣,扰的人心烦意乱。
西门庆便是如此。
我在名着世界谈恋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