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莨站起，“我去杀了冯氏，给恩师报仇。”

“等等！兄长，如今杀了冯氏，外祖父也回不来了。”苏鸢叫住程莨，她擦了擦泪水，过去拉着程莨的袖子。

程莨最终还是听苏鸢的，顺从苏鸢坐了回去。

“兄长，冯氏和蔡余筌谋害外祖父，他们逃不掉的。”苏鸢按住他的肩膀，安慰道。

冯氏和蔡掌柜谋害黎延华，麟州太守不会放过他们，就算麟州太守徇私，麟州的百姓也绝对不会允许太守徇私的。

黎延华帮过许多麟州百姓，他们绝对不会轻饶一个毒害曾对自己有恩的好人的。

所以，不用程莨出手，冯氏也会死，程莨不必亲手杀她。

更何况，她还要留着冯氏和蔡余筌对峙呢。

若是冯氏死了，蔡余筌把所有罪责都推给冯氏，岂不是让蔡余筌逍遥法外了。

看他们的书信内容，那个蔡余筌才是主谋。

可冯氏为什么那么听蔡余筌的话？他们之间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程莨平复自己的情绪，恢复冷静道。

苏鸢想了想，“自然是要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尤其是冯氏和蔡掌柜的关系！等查清楚一切之后，将真相告诉黎崇。

再将冯氏和蔡余筌二人送去府衙定罪，解决完麟州这边的事情后，我们便回京都。

也不知道煜儿一个人在京都过得好不好。”

程莨微微一笑，顾煜比苏鸢想的要坚强，那小子满肚子坏水，如今有厉国公府撑腰，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他。

“放心吧，煜儿有自保的能耐，你不必担心。”程莨安慰道。

苏鸢抿唇，顾煜再聪慧，他也还是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还是需要大人呵护的。

“兄长，我们去会一会这个蔡掌柜。”苏鸢挑眉道。

这个蔡掌柜在麟州开了几间铺子，据说都是和黎家商铺竞争的铺子。

也不知道这铺子地背后有没有冯氏的支持。

两人瞒着府上的人偷偷出门，他们直接去蔡余筌的铺子找蔡余筌。

“这位夫人，我们东家的不在，有什么事情可以同小的讲就是了。”掌柜的客客气气道。

苏鸢抿唇，“我只见蔡余筌！我有一笔大买卖，只有蔡老板才能做主，去把他叫来吧，我在这等着他。”

那掌柜迟疑片刻，在权衡苏鸢说的话是真是假。

半晌过后，他还是决定去禀告蔡余筌一番。

“那请夫人等等，小的去禀告东家。”掌柜叮嘱伙计看好铺子，他匆匆出门。

苏鸢和程莨在厢房里等着蔡余筌，等了半个时辰，掌柜终于把蔡余筌带来了。

蔡余筌见来人是苏鸢，他下意识地想走，可程莨已经拦住他的去路。

他只好进屋，给苏鸢请安，“蔡某给小姐请安，小姐近来可好？”

“蔡掌柜！好久不见，这些年蔡掌柜混得不错啊。”苏鸢笑道。

蔡余筌陪笑道，“小姐说笑了，托小姐的福，小的只是衣食无忧罢了。”

这几年他确实一直在争夺黎家的客户，可是……

黎家毕竟是百年的产业，他一个无名小辈，如何能争得过黎家？

他没有被黎家逼得走投无路，已经是黎崇手下留情。

他是想吞并黎家的所有产业，可他也知道，此事急不得。

如今还不是和黎家为敌的时候，而且苏鸢这个蠢货不足为惧。

若是能挑拨苏鸢和黎崇为敌，那他也可以趁虚而入，夺走黎家的一切。

所以，此刻的他，姿态一定要放低，绝对不能让苏鸢看出他有吞并黎家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