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方谨言来了。”
拓跋青竹住的院子里,拓跋明月轻轻敲了敲房门,小声说道。
不久,里面便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随即拓跋青竹说道“请他进来吧。”
拓跋明月推开门,方谨言走进去,恭敬地行了一礼,说“老太君,近来可好?”
拓跋青竹手里拿着一串佛珠,面露虔诚,应该刚诵佛出来,说道“谨言,你来找我,可和候家有关?”
方谨言点点头“老太君已经知道了?”
“听说了一些。”
“老太君果然料事如神,实不相瞒,方家大难临头,所以我不请自来,想请教老太君,可有化解妙计。”方谨言说。
拓跋青竹放下佛珠,叹了口气说“早些年三大家族便有协议,一旦有外来势力入侵,我们三家必须齐心合力,对抗外敌。这次侯文龙不仅坏了协议,还主动联系王家,实在有辱候家的声誉。”
拓跋青竹看了方谨言一眼,又问“谨言,我想先听听你爷爷的意思。”
方谨言仔细分析拓跋青竹话里的含义,后者的语气当中,明显带着不忿,这就说明拓跋青竹也唾弃侯文龙的做法,换而言之,和拓跋家联手,还是很有希望的。
于是方谨言就如实说“老太君应该知道方家和候家的矛盾因何而起,我弟方敬哲的左手被砍,候家非但没有低头认错,反而还重创方家的经济,这笔账,是划不掉了。爷爷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方家也会和候家决斗到底。只是方家势单力薄,如今候家又攀上魔都王家这棵大树,仅是方家,恐怕还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晚辈斗胆,恳请拓跋家给予援助。”
拓跋青竹凝眉道“按照多年前的约定,拓跋家的确不该再袖手旁观,但谨言,这次王家出手了,就算拓跋家和方家联手,恐怕都对付不了候家。所以,希望不能寄托在拓跋家,还得想想其他法子呀。”
“话虽如此,但拓跋家若能援助,方家也不至于孤立无援。”方谨言说,“至于王家,是不是可以用上三门其他两家遏制王家?”
“那样一来,江南还是会落入他人之手。”拓跋青竹复杂地说。
方谨言说“老太君,方家也不希望江南被其他势力掌控,但事已至此,方家也没有退路了,这样做,实在是迫不得已。”
拓跋青竹说“我很理解方家的处境,倘若这件事生在拓跋家,拓跋家也只能寻求上三门的帮助。谨言,回去告诉你爷爷,如果形势不允许拓跋家保持中立,那拓跋家会和方家并肩作战。”
方谨言欣喜若狂道“老太君深明大义,晚辈受教了。那我就不打扰了,爷爷还在等我的消息。老太君,改天我再来看望您。”
拓跋青竹点点头“明月,你去送送谨言。”
“留步,不必客气。”方谨言说完,匆匆地走了。
“奶奶,候家和方家这场角逐,恐怕不是短时间能结束的,而且谁胜谁负,目前也是未知数,倘若我们加入这场斗争,恐怕拓跋家也会损失很多。”方谨言走后,拓跋明月说。
“我知道,但事已至此,拓跋家没有保持中立的机会,要么帮方家,要么和候家狼狈为奸,拓跋家百年的声誉,岂能毁于一旦?”
拓跋明月点头说“奶奶所言甚是。那依奶奶只见,方家该连续江家,还是周家?”
拓跋青竹想了想说道“王江周三家的实力旗鼓相当,但他们的势力分布则有差异,江家的势力范围多在江南周边,所以江家比周家更稳妥一点。”
方谨言匆匆赶回家里,将拓跋青竹的意思转达给方化宇,后者一听,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虽然拓跋家不喜欢参与家族斗争,但关键时刻,拓跋家却从没掉过链子,这份情方家要铭记于心呐。”方化宇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