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云府。
这一次却是他去京城,而洛听晚守着虎阳城。
“怎么?那么不舍?”吴荀笑道:“皇上赐婚,你们成亲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来日方长啊。”
云小牧嘿嘿一笑:“我知道板上钉钉,换你有个这样的老婆你舍得一天到晚见不着?”
“嘿?你小子,说一句还我两句,到书院我第一课就教你尊师重道!”
“师父,你糊涂了?第一课那天你抓人的时候你就教过我了。”
“哟?你小子,甭管第几课,你这尊师重道我是要好好教上一百遍才成!”
两人斗着嘴骑着马沿着官道往京城赶去。
……………………
京城,南笙阁。
一个中年男子推开这顶楼的房门,然后向着窗边的一个七旬老者拱手拜礼。
“苟大人,多日不见,身体可还安康?”
那被称为苟大人的七旬老者正站在窗边俯瞰京城,脸上挂着一丝笑容,看起来像极一个和蔼的老人。
但他双目如炬精神矍铄,脑上的银发根根分明打理的整整齐齐,身上的长袍干净整洁颜色朴素,袖口和开襟的纹路也都很是质朴,但那布料却是极为上乘的,做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他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子安,你心中还是这般挂着老夫,进来坐吧。”
“谢苟大人!”子安笑着走到苟大人对面,放下手中的一个小小茶包,然后开始熟练的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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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将水烧妥,便打开茶包,将茶叶和一些伴茶泡料一并放入其中。
最后给苟大人斟上一杯,双手奉上。
苟大人接过茶杯,说:“一起吧。”
“是!大人。”子安给自己仅倒了小半杯便停下来。
毕竟这个是御赐的贡茶“凤羽”,五年前赏赐屯到如今也就开封了第二次。
轻抿一口,子安才说到:“大人,鹿先生未能成功,而且似乎受困虎阳城中。”
苟大人淡淡一笑说:“无妨,之前他一直想多了解朱雀使,现在如他所愿。”
“可是,这一次失败不就打乱我们整个计划了吗?”子安眉头微皱道。
“子安,你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计划不可能万无一失。”苟大人平静的饮着茶,丝毫没有对这一次虎阳城的失利有任何失望。
“是!子安谨记苟先生的教诲。”子安拱了拱手,然后轻叹道:“想不到朱雀使年纪轻轻竟如此难缠。”
“不是难缠。”苟大人说到:“是强大。”
“这……”
“老夫看过鹿先生对虎阳城的谋划。”苟大人放下手中茶杯,说到:“若把我放到朱雀使的位置来应对,虎阳城可保,但云府恐要失陷。”
子安闻言一愣,“大人您对他们两人的评价都很高啊。”
苟大人没有接话,而是看着窗外的景色说:“等鹿先生回来,你去辅佐他。”
“啊?哦…是!苟大人。”
“对了!”子安给苟大人补了茶,又问道:“关于云家和云家那小子我们还继续行动吗?”
“停下吧,而且是立即停下。”苟大人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刚才我得到一个消息,云家小子跟天枢老人一同离开进京,这里面的关系可不简单啊。而且洛听晚也盯上了云家,他们说不定已经洞察了云府过往的秘密。这个时候我们不能送上门去,惹一个天司狱还没啥大问题,但连带着把通天书院也惹了,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子安有些诧异:“通天书院一向秉持中立态度,吴荀不能随便跟他有交集吧?就不怕牵扯入漩涡,毁掉了大周的平衡?到时候各方就不会那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