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后那些看似脆弱飘渺的线里涌出涓涓鲜血,再然后就是一双双残缺不全的血手扒开线,争先恐后的向他爬去,好像只有他才是这方空间里唯一的救赎。
老年男人不可能因此而感到恐惧,他也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人,很快就对着那些囚犯杀去,那些囚犯不过握月境,极尽爆发的他理论上应该是一箭一个,可是他已经划了好几下,那些本应倒地不起的囚犯且依旧缓慢的向他爬来,他又反手把一个囚犯的脑袋削飞,没了头的囚犯却依旧锲而不舍的向他靠近。
无法,只能尝试攻击那一根根若隐若现的线,老年男人奋力一刺,而那些线也只是接触箭头的部分略微扭曲了一点。
若只是如此还不至于会输,可是夕青颜也穿过线围成的墙壁杀了进来,本就狭小的空间根本容纳不下太多人,而且他发现那些线可以被夕青颜操纵,正一点点限制自己的位置,要不了多久他将再无处可躲。
截止目前为止,他的极尽爆发也只是造成了肉体上的变化而已,维持时间越久对他的伤害就越大,况且他已经深知没有任何胜算,但还是不愿低头,强者只有战死,绝不会战败。
不过很快他就被夕青颜生擒,在文中狱的压制下动弹不得。
“之前的罪名再加上一个抗拒执法,接下来三百年你都别想从矿区里出来了。”
老年男子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因为全身被绑,活脱脱一个木乃伊。
夕青颜换上新的衣物,一个闪身出现在阮初羽身前,阮初羽自然知道,她只是在专心吸收药力,又不是昏了。
“说吧,你为什么要见夕赤心?”
“怎么?你也要拦我?”
“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既然我都在场了,有什么事肯定能直接帮你给办了,省得你跑前跑后。”
“我找他自然是只有他能做到?”
“那我就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以至于能代表书院的我都不能完成。”
“就因为你代表的是书院才不能去做。”
“有点兴趣,展开讲讲?”
阮初羽睁眼,望着毫发无伤的夕青颜心里震惊到了极点,刚刚的那个男人是她截止目前为止见识到的最为强大的修士,哪怕莱特竭尽全力也只是在他不经意的出手下侥幸幸存,而直接对上他的夕青颜不仅赢了还毫发无伤,莱特已经是握月境巅峰实力了,那夕青颜得多强?
“是东边的阮家。”
“书院确实不太方便介入这场战争,不过都是小事,我可以以个人身份出手,届时妖族也无法追究书院过错,至于皇朝,他们巴不得手底下所有势力都参与到这场战争中去,我加入他们求之不得。”
“你这么说好像确实行得通,但不排除妖族就认定你是书院派遣下去的,到时候书院就要被强行拖入战局了。”
“不是,你该不会是让我去把它们全杀了吧?这我可做不到,不仅如此,书院也做不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去见夕赤心吧,只不过我不相信以他的能力能够做到。”
夕青颜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这个涉世未深、看似天真的侄女怎么杀心这么大,难道她对东边那个阮家还有留恋?可此前得到的消息不是她和阮家不合吗?怎么突然想替阮家那些逝去的亡魂复仇了。
“我还不指望你们能把妖族屠戮殆尽,就是去保护一个人。”
“阮步孤?”
夕青颜脱口而出,除了阮步孤他实在想不出谁和阮初羽熟了。
“能做到?”
“这叫什么事,别说暗中保护了,直接把他掳过来都不是问题。”
“没必要,我要他亲眼见证他所带领的阮家走向覆灭。”
阮初羽眼中满是决绝,现在她对阮家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