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主洛明嫣。
“大师?”言清疑惑看向了尘。
却见了尘仿若睡着一般,没有半点回应。
她将玉佩收好,双手合十朝了尘鞠了一躬。
本以为女主已被主神系统彻底抹杀,没想到此方天道给予了她一线生机。
她回到去时,母亲已在屋中等待许久。
“如何?”张婉清急忙拉住她的手。
言清展颜:“上上签,大吉。”
“老天保佑。”张婉清长舒了口气。
直到众人离开福临寺,酝酿了许久的雷雨仍没有落下来。
如车轮滚滚翻涌的云层,将灰蓝色的天幕遮了又遮盖了又盖,发酵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谢、宁两家要联姻的消息这时候在京都传开,说是这桩婚姻乃佛祖亲赐。
莫三娘坐在给言清专程留的包厢里嗑着瓜子,说起谢逢春时满脸不屑:“可怜那宁家小姐,据说还未及笄,就要在豆蔻年华所嫁非人。”
她得出结论,“当贵族小姐也没甚好的。”
“是啊。”站在窗边的言清应了句,望了望灰蒙蒙的天,“要下雨了。”
叩门声响起,三娘起身去开了门,小二凑在她耳旁低声说了什么。
她脸色微变,看向言清:“醉香楼出事了。”
“说是谢家纨绔死在了楼里。”三娘小心将门关上,掩着唇道。
今天要登台的是杨柳的小姐妹,只是他们的轿子去接人时,只瞧见醉香楼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意酒楼跟醉香楼有合作,是故那看后门的龟公一脸沉重的透了点消息。
言清捻平袖子上的褶皱,侧边窗户探进的穿堂风扶起她嘴角的笑意:“死了个毒瘤,这不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吗?”
三娘忙捂住她的嘴:“哎哟我的小祖宗,虽然我也是那么想的,但咱们可不能表现出来。”
将窗户也关了去,她忍不住幸灾乐祸:“瘪犊子祸害那么多小姑娘,确实死得好。”
不久后,民间就有风声传来。
说是头一天那宁家小少爷才跟谢逢春打了一架,第二天谢逢春就丢了命。
两者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谢家。
布置的灵堂上放着口没封盖的棺材,白色灯笼挂了满府。
悲痛哭泣声声震天,直吵得天上经过的鸟儿不敢落地。
“爹,咱们定要宁家给个说法!”长得人模人样的谢家嫡长子恨恨捏着拳头。
一旁的美妇人哭得胸口起伏不停:“是啊老爷,您一定要为逢春做主啊。”
谢家主甩了甩袖子:“大夫断定这孽障乃马上风,你们休要给我乱语!”
他将由姨娘扶正的女人推开,径直转身离开灵堂。
心里冷哼,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实在难担主母身份。
“爹!”大儿子谢麒麟紧跟在他身后。
二人进入书房。
谢家主一拳敲在书桌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人前没有表现出来的怒火和仇怨,此刻倾尽全力释放而出。
“爹,我们该怎么办?”谢麒麟收起在灵堂上的气愤,理智询问。
谢家主严肃抿嘴,额头沟壑丛生:“皇帝忌惮世家非旦夕之事,谢宁两家的婚约,只怕被看做是一场威胁。”
他放开五指,指甲刮蹭桌面,声音异常刺耳。
“只是在这节骨上动手,岂不是太容易招致怀疑?”
他摸了下上嘴唇的胡须,担忧是有人故意挑拨,想渔翁得利。
谢麒麟面目阴郁:“爹,孩儿只知狗皇帝是最大得利者,既他不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