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用去看,单是一个简单的身体接触,就能辨别出是谁。
当她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她站稳之后,将自己的胳膊藏在了身后,压着心底的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问出这句话,江绾就觉着太多余。
傅砚辞这种不择手段的人,除了找人跟踪她,还会怎么做?
手段过来过去都是一种形式。
他跟自己一样,穿着雨鞋,裤腿挽得高高的,上身是她原来给他买的一件短袖。
因为时间很长了,白色的领口已经有些泛黄了。
“傅砚辞,如果你追人的方式是这种,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你。”
因为太不尊重人了。
没有人会愿意有一个人跟踪你,去探究你的私生活。
不管这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江绾背上自己的小鱼篓,赶紧迈着步子朝前面走去,离得他远远的。
在她继续弯着腰抓水里的东西时,隐约听到了老板娘笑着和傅砚辞聊天的声音。
老板娘说着满口的方言,她一句都听不懂,但是傅砚辞能接话,两人瞧着还聊得不错。
没过十几分钟,老板娘喊她的名字,让她跟着一起回去。
傅砚辞就站在她的对头,那般含笑望着她。
江绾假装没看见,在他的视线里一步一步向他走去,但是最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傅砚辞伸出要扶她的手,她却像躲瘟神一样,反射躲开了。
动作快得让他心上难受。
“江小姐,你抓了不少虾哟!”老板娘笑道。
江绾自然笑了笑,回了一句:“可累了。”
她是城里人,从来没做过这种活,第一次做,肯定是要累的。
老板娘抿嘴笑一下,没多说,只是将江绾鱼篓里的东西倒进了自己的背篓里,然后提着走了。
江绾坐在塘子边的石岩上,伸手洗雨鞋上的淤泥。
“不用你洗的,待会儿上去之后,阿婶会洗的。”傅砚辞说。
江绾没理,洗完之后就赶紧跟了上去,动作中还是不经意露出些许慌张。
傅砚辞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甚至可以说扫兴了。
就是不想看见他。
要不是为了公司的市场,她才不会跟他有半点纠缠,看他一眼都嫌多。
江绾走在前头,能感觉到后面跟上来的傅砚辞,所以她只会越走越快。
她今天一天都是要跟着老板娘的体验生活的。
当她们准备换好衣裳去庄稼地的时候,看见傅砚辞也是跟在她们旁边,和老板娘有说有笑的时候,江绾心上的膈应说不出来。
他们现在要帮老板娘摘一些应季的蔬菜,待会儿还要帮忙挑水,做饭的时候要用。
老板娘背了一个竹筐背篓,另一个剩余的就在江绾脚边放着。
她听见老板娘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啥,下意识拿起背篓的肩带要背,但是被手快的傅砚辞接过了。
“阿婶说让我替你背着。”
说罢,傅砚辞便熟练地背了上去,然后拿起镰刀跟了上去。
那竹筐很重,江绾刚才没有完全拿起来就已经感受到重量了。
江绾望着前面两个一前一后的身影,倒觉着自己是个外人。
傅砚辞这个人牛就牛在,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喜欢。
会演戏,会为人处世,虚伪得厉害。
他在别人眼里,就没有不好的。
接下来的事情,江绾完全成了旁观者,傅砚辞干活比她干得要好,速度都快赶上了土生土长的老板娘。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