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天策》,年纪不大却熟知南洲山川地理风物人情,按他自己的说法,就是读了万卷书,相当于行了万里路。这本书后来流传到市面上,山内山外的大王朝如获至宝,以《天策》治国策,在南洲风靡一时,多方拜访,却无一人得以入门。大巫师被拒之门外,只是其中之一。
大隐隐于市,这个少年书生却隐在整个南洲。
少年经常留恋于市井,喝酒逛街,身边也不缺少跟班,像寻常世家子一样并没有刻意躲避什么,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真正接近他,下手抢人,更是做不到。
少年书生,一介寻常百姓,却神秘的令人发指。
越是在自己眼前越看不透,少年书生的喜怒哀乐从不掩饰,甚至那股纨绔劲上来,让人就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纨绔子弟,与那个写出《天策》的少年相比,天壤之别。
孔方芎也看不透那个自称周杨的少年,能让白狐狸精吃瘪,并且身边跟着两个太过特殊的人作为随从,这少年能简单吗?
联想到最近这些日子,龙脊城外发生的种种事情,天上飞来飞去的大修士,再加上这两个少年,孔方芎越发觉得要变天了。
一个如此出彩的少年书生,却好没道理的爱上了自己的姑姑,如今像是失恋一样借酒消愁,这话怎么说呢?不理解,但是也没有人敢耻笑。
后来大伙明白了,那哪是姑姑,不过一个狐狸精而已,就算是少年天资过人,终究还是少年心性,经不起诱惑,人们不怪这少年妖怪就怪那狐狸精,看把这书生祸害的多惨!
孔方芎就很同情书生。
周杨发现今天的酒劲有点大,眼睛有些模糊,用手擦擦眼角,摇了摇头,看着对面还在喝酒的书生,有些吃不住,不自觉头越来越低,最后趴在桌子上。
书生依旧自斟自饮,完全看不见眼前人。
天空剑气纵横,从不同的方向汇聚到一个地方,那座圣女雕像被滂沱的剑气切割成碎片。书生感到一阵心悸捂住自己的胸口,汗如雨下。
孔方芎害怕了,害怕外边突如其来的变故,更害怕自己的酒水出了问题,两个明显非常厉害的年轻人在自己的酒楼喝自己的彩云醉,咋就都倒下了?
孔方芎吓得赶紧关了店门,小心翼翼来到两位少年跟前,伸手试探两人的鼻息,吓得赶紧缩回手,我的老天,难道真的喝死了?
雕像被毁,百姓们奋起抗争,血流成河,龙脊城陷入最黑暗的一天。
魏琮一拳打破天空,天空碧蓝,连一丝云彩都没有,但是一拳之后,天空如镜面破碎,中心部分出现了一个黑洞,黑洞中,一道剑光笔直而下。
魏琮一伸手,一把铁锤一样的兵器握在手中,身不飞,而是扎实马步,大锤向天空一扔,正撞击那道细细的光线,如针扎在铁板上,却偏偏引起了巨大的轰鸣,一团火光变成火球,火球炸裂再变火光,巨响之后,龙脊城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
太响了,震得人们失去了耳力,头脑翻江倒海,像是被震成浆糊。
锤和剑自爆一般,皆化成尘埃,弥漫在黑洞一样的天空。
黑洞中,一道身影像是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力,掉落下来,摔在地上,地上砸出大坑。
魏琮单膝跪地,嘴角鲜血直流,看着地上大坑和大坑底部的惨烈的人形,几次想出口,却说不出话来。
邓少先终于从震的发蒙中稍稍缓过神来,爬到魏琮跟前,问道,“魏伯伯,你没事吧?”
魏琮瘫坐在地,尽力坐直身体,闭目调息,他现在说不出话来,邓少先的问话等于白问,你他妈妈瞎了?这叫没事?
邓少先只好将那些还在晕乎中的修士调集过来,将魏琮围在中间,为他护法。
尚未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