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你告诉为娘，你是真心喜欢那婉姑娘吗？”楚老夫人其实并不希望这个家庭分崩离析，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认为这个家非常好。

然而，楚凌看着楚老夫人的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母亲，对不起，但我是真心喜欢清清的。”

此刻，楚凌心中唯有婉清一人。他深知自己如今的行为或许会引人轻视，但他并不在意这些，只要能与清清相伴便足矣。

楚老夫人继续追问：“你是否还记得你和汐儿成婚时，在她和她哥哥面前许下的承诺？”

她试图唤起楚凌可能已经忘却的回忆。

楚凌自然不会忘记，因为正是那个承诺成为了他如今无法与清清相守的阻碍。楚凌懊悔不已，他后悔当初说出了那样的话。

八年前的他以为自己的一生将如此平淡无奇地度过，受父亲的影响，他在慕容汐及其兄长慕容轩以及众多宾客面前郑重承诺，此生绝不纳妾，只会有慕容汐一人。这也正是当初城中众人对他们夫妻羡慕不已的缘由。

“当然不会忘，但我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当妾室的，母亲，希望您能成全儿子。”楚凌上前，跪在了楚老夫人的膝前，他希望能得到自己母亲的支持。

要是在之前，楚老夫人当然愿意支持自己的儿子，但是现在整个楚家已经被人说三道四了，楚凌太明目张胆了，带着一个刚刚没了孩子的女子上街，只要出去就能听见人们的指指点点，她这个老骨头不怕，但是她的儿子和孙子不行。

“凌儿，如今我们已经被外人说三道四了，你就算不为楚家想，也要为那婉姑娘想想。”楚老夫人叹了口气道。

楚凌思索了片刻，最近虽然一直陪着婉清，但他还是听说了一些的，全是在背地里嘲笑他们的人。

“母亲，儿子知道您的担忧，但是儿子不能放弃婉清。她失去了孩子，已经够痛苦了，如果再让她受委屈，儿子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楚凌道。

楚老夫人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无奈。

“凌儿，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会给楚家带来很多麻烦的。”楚老夫人皱眉道。

“母亲，儿子已经考虑过了。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回来了。”楚凌对着自己的母亲坚定的点了点头。

楚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钰儿怎么办？他是个好孩子啊。”

楚钰……楚凌犹豫了，对于这个儿子，他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情。

整整五年未见，他们尚未享受过多少父子间的天伦之乐，如今却要让这孩子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他真担心那孩子是否能够承受得住。然而，他别无选择。

他绝不能再次辜负婉清，她已经为他受尽了苦楚。如果让婉清做妾室，他实在不忍心；而若将她置于外室，她岂不是更会遭受他人的指指点点？因此，这个恶人只能由他来当。

“楚钰，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他。若是慕容汐想要和离并带走他，我绝不会有任何异议；但倘若他愿意留在楚家，我必定会全心全意地照顾他。”

实际上，楚凌内心深处更希望慕容汐选择和离，因为只有这样，待婉清过门后才不会受到欺侮。

尽管平妻在名义上与正妻并无差别，但在内宅之中，终究还是稍逊一筹。况且，婉清性格软弱且毫无心机，他担忧她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敢向自己倾诉。

哎，楚老夫人知道自己真的左右不了楚凌了，她就不想管了，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那自己就不再阻拦了，以后的的日子，有问题也希望他能想如今一样坚定的走下去。

楚老夫人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她知道，儿子这么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担当。虽然有些担心，但她相信儿子能够处理好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