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的自信,也是日积月累下,艺术道路对本人的浸染和反补。
酒井大叔虽然胖,虽然在家里像是个面团一样的被金发阿姨搓扁捏圆,拍来拍去,弹啊弹滚啊滚的不敢还嘴。
但他在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
人家超超超有风格的,也超有气场的!
是个威严的胖子。
《朝日新闻》在报道的新古典主义画展时候,曾用“两百斤的身体里潜藏着足以填塞满整个琵琶湖的庞大气场的超级大魔王”来形容过酒井一成。
据说。
在幕后筹备的过程中,只要酒井大叔一开口,不管策展人,还是其他画家有什么不同意见,都会被他的气势所震慑,老老实实按照他的思路执行。
也是个相当说一不二的霸道角色。
顾为经现在在调教指点顾童祥的时候。
他在旁证博引,锤炼自身知识脉络之间,身上就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气势风格的影子雏形正在形成。
这份大师气度,多少如顾童祥这般的艺术从业者,吭吭嗤嗤,艰辛打磨一生,也只学得了皮毛。
强行模仿,逃不出“东施效颦”四个字的范畴。
而拜得名师,心境突破打磨之下。
养出这根“仙骨”出来,也只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过程。
人的长大的过程,从来不是连续的,而是因为某个契机,而一瞬间的长大。
就仿佛那艘飘荡的小渔船上的心境成长一样。
顾为经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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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走进书房教爷爷画画之前,还像是个青涩的正在上学的高中生。
而此刻他在宣纸上笔走龙蛇,白发老头在旁边虚心求教的样子。
依稀间,
已经是真正的名家坯子了。
“这是您画面上最后一处修改的地方。”
毛笔调和着用藤黄和花青汁混合好的叶绿色,从落于枝蔓间的鸟儿头顶间掠过。
仅仅一片落叶。
画面氛围由静转动。
这片叶子会落在白鸟的身上么?亦或会被风吹走。
那只鸟呢?
它会不会因此展翅而飞?
一切似乎在下一秒即将发生,又被永恒的凝固在了画家落于笔端的这一刻,从此沧海桑田,亘古不移。
“您看,这样稍微加上几笔,画面的整体氛围是不是就好的多?表现的效果也因此而富有装饰感。”
顾为经将毛笔重新放回洗笔筒上。
顾童祥看得高潮迭起,拿起旁边的茶壶,嘴对嘴的撮了一口。
咱孙子不仅讲得得劲,画的也真带劲!
即使顾童祥再愚钝。
那些顾为经画画间讲的道理,他或许还没能完全理解的了,在脑中没考虑清楚。
不过。
经过顾为经改造后,这幅画和此前的样子之间,气氛塑造感觉的截然不同。
顾童祥还是很清晰的就看明白了。
那是云泥之别。
还能说什么?咱孙子牛逼呗!
“咱老顾家的遗传基因真棒,不愧是我孙子。”顾童祥瞅瞅这幅画,又瞅瞅被他挂在玻璃保护框里面的曹老的题字。
美滋滋的想。
顾童祥看孙子在他面前装了这么久的逼,他的手也有点痒了。
“看上去不难,爷爷我也动手试试哈。”
顾老头凑过去,在桌案旁边,又铺开了新的宣纸,小心翼翼的勾线,有样学样的画了起来。
他这次没有选择再画一整幅《茶花云鸟图》,而是就用毛笔构了一两只树叶的枝干,慢慢的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