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谁知。
酒井胜子居然否认了对方的解读。
“你刚刚问我,凭什么是顾为经?为什么要别人相信这是真正的巧合,而不是顾为经自己在做假。”
“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我的回答。”
“两个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点,却不约而同的被同一幅老画吸引了注意力,其中一个是在国际上德高望众的艺术大师,另外一个,则是只有十八岁的年轻人。”
她的语气平静复述了一遍树懒先生的话。
“这种事情,之所以能够发生,是不存在他自己做假的可能性的。”
“就两种可能——要不然,它真的是一次幸运的巧合。”
“要不然,是我们在一起骗人,从头到尾,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是我们两个人的共同犯罪。”
酒井胜子冷冷的说道。
伊莲娜小姐这辈子不给留面子的大师名家无数,该发表“安娜锐评”就发表“安娜锐评”,说把人怼到哭唧唧,就把人怼到哭唧唧的。
人生中极少见的。
在自己的对谈节目里,她被十八岁的小姑娘小小的噎了一下。
女伯爵阁下有片刻没有办法接话。
“但你说的也对,树懒先生。”
酒井小姐毕竟还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
“美好的艺术品自会发声,画作会把歌声唱给这个世界听,而顾为经恰好对上了它的频率。”
节目里的胜子主动开口。
“不管怎么说,不管有什么样的质疑,那张《雷雨天的老教堂》都是一幅非常非常优秀的印象派作品,其他的一切都有可能弄虚作假,唯有这件事,是做不得假的,你说对么?”
顾为经把杯中的拉茶一饮而尽。
拉茶是由茶酒配置而成的,对于常喝酒的人来说,这玩意就跟饮料或者菠萝啤一样。
不清楚是否是顾为经几乎不沾任何酒精饮料的源故。
一点点的酒精,便让他觉得微醺。
对面的老杨——新加坡酒驾标准比较严格,不靠谱的都市传说中抓住了还要往屁股上抽鞭子,所以老杨给自己点的只是最普通的果茶——他虽没有喝酒,但看上去脑子也已经晕掉了。
不知死活的竟然打开了阿旺大王的笼子。
喵!
狸花猫几乎是弹射起步,29磅重的猫猫,像是一发29磅重的野战炮炮弹一般,重重的砸到了老杨的脸上。
在老杨油旺旺的脸颊上,用猫猫拳挠了一记之后。
它转头就把老杨身前的香喷喷的清蒸鱼头叼走了。
老杨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暴鸣,被唬的向后跌倒的同时。
“我同意您的观点。”
顾为经听见,树懒先生回答道。
对方似在微微点头。
——
安娜在微微点头。
滨海艺术中心里,伊莲娜小姐正在照着耳机里重听的节目,和手中的平板电脑上所显示的扫描版的“卡拉奶奶的日记”一一对应。
节目中。
树懒先生正在和酒井胜子小姐聊着有关那幅《雷雨天的老教堂》的绘画风格的种种问题,时不时的旁敲侧击着具体细节。
现实里。
安娜浏览着日记本。
手掌那么大的小本子而已。
卡拉不可能会把她人生中的每件事都细细的记录下来。
日记本上的内容很少,有些时候,隔上两三个月才记一两笔,有关绘画的内容就更少了。
好在大致的人生年表,还是能整理出来的。
欧洲的宫廷以及大贵族家里往往有“G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