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竹见到父亲这样,哭着跪走过来。
徐川掐了会儿人中,又扇了扇风,马晨材悠悠转醒。
他一醒来,就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哭着的马文竹。
“孩儿,这都是他们逼着你写的!你是被冤枉的!”
马晨材推开徐川,两手抓在马文竹的肩膀上剧烈摇晃。
马文竹哭着说道:“爹,他们已经搜集了证据,我没有受刑,我全招了……呜呜……”
马晨材两眼中冒出怒火,“你说什么!”
赵构挥了挥手,禁军侍卫立马上前,将两人拉开。
“马晨材,你是二品大员,这件事情,你知法犯法,纵容你儿子杀了多人,而且,还查出你贪污银钱八万两!”
“朕记得,之前你在垂拱殿找朕的时候,说这件事绝对是徐川诬陷你儿,加害于你,现在这证据摆在这里。”
“马晨材,你可知,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当日,朕跟你说了,要吸取那张珉的教训,当时你若是跟朕说明实情,朕或可饶你!”
“如今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呼喊冤枉!着实令人愤慨!刑部衙门是你管着,刑名的事情你最清楚不过了!”
“你说,应该给你什么责罚!”
马晨材泪水横流,既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会这么不争气,连刑罚都没有上,就都撂了。
也是悔恨自己当初没有在垂拱殿认错认罚,如今到了今天,说什么都晚了!
“罪臣愿意自降官职,去江南西路做一名小小的知府,为圣上分忧,为大宋江山贡献绵薄之力!”
“愿意将家产尽数捐出,贡入国库!我儿有罪,但因其有悔过之心,可判六年监禁,让其重新做人!”
徐川觉得,应该直接把马文竹给斩了!
这种人渣,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空气。
“马晨材,你在朕前行走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念你如今认罪恳切,朕这次便准了你的领罪责罚!”赵构冷冷说道。
“谢主隆恩!罪臣感激不尽!”
马晨材和马文竹赶忙磕头。
赵构径直走出了院子。
彭则急忙喊道:“摆驾回宫!”
众多锦衣卫纷纷跪送赵构离开。
马晨材缓缓摘下自己的官帽,脱下自己的官服。
马文竹跪倒在地:“爹!我连累了你……”
“什么都不用说了,走,跟爹回家!”
班占魁拦在他面前:“马大人,马文竹监禁六年,这可是你说的,刚才圣上也准了,你就这么带他走,不合律令!”
“让开!我儿子就是监禁,也是要在刑部大牢服刑!”
班占魁:“好让马大人知道,在圣上批准的锦衣卫律令中,凡是锦衣卫办的案子,都要在锦衣卫服刑,无需移送刑部。”
“你……让开!”马晨材怒指着班占魁
“爹!我在这儿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马文竹哭诉道。
诏狱司的几个锦衣卫围了过来。
徐川在门口处送走了赵构,便急忙忙回到了西别院,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班占魁,让开。”
听到徐川的命令,班占魁和几个锦衣卫才让开了路。
马晨材恶狠狠地看着徐川:“徐大人!你不要太嚣张!朝野上下,早已经把你当成了眼中钉!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说完,他便带着儿子匆匆离开了。
徐川看着两人的背影,想着什么。
班占魁走上来,“大人,那个马文竹……”
“无妨,这个马文竹要是死在诏狱司,也是咱们的麻烦,要是死在其他地方,就跟我们没关系了!”